玳瑁戒被摘下来,拓跋锋如释重负。
拓跋锋将戒指扣在指尖,朝外弹,戒指登时击破窗纸,带着风声咻地射出去,没。
“再来次?”拓跋锋低声道:“要?”
云起困得要死,咬牙道:“别吵……”
拓跋锋捏捏自己耳朵,继而安心地抱着云起,满意地睡。
云起笑道:“当然。”
苏婉容曾教过云起弹古琴,那时云起尚小,双手分开够不着,小拓跋锋便自告奋勇在旁按弦,人按,人弹,相得其乐,倒也有模有样,苏婉容只觉这俩徒弟不是般逗趣,教数月琴,热度过去,便扔着不管。
云起与拓跋锋却还依稀记得指法,今夜揽翠楼上和弦并奏,便博个满堂彩。
拓跋锋又饶有趣味道:“师哥现会吹笛子,改天吹与你听。”
云起疲惫打个呵欠,睡意袭来,拓跋锋又道:“北平好玩地儿甚多,明天师哥带你出去玩。”
拓跋锋毛手毛脚地掀开被子,伸手进去摸。
“?”
被子下还有层被子。
“……”
“信给姐夫?”云起闭着眼,笑道。
三保将短弯刀藏在袖中,探头到窗边看眼,道:“是府里朱锋,舅爷认识?”
云起略诧道:“你也知道他?”
三保答道:“他今年刚到府里,跟着王爷办事。”
云起“嗯”声,道:“三保,你……先出去会儿成不?让他进来。”
三保应,将弯刀收起,轻手轻脚地打开门,走出院外。
玳瑁戒指撞上院墙,落地,发出微弱声响。
三保蜷在墙边上,睡眼惺忪地看见那戒指,爬过去拾来,仔细看看,继
“嗯……”云起迷迷糊糊答道。
拓跋锋却似是极其兴奋,絮絮叨叨说大通,宛若苍蝇在耳旁嗡嗡叫。
云起有句没句地应着,拓跋锋说半天,终于紧张拉起云起手,摩挲云起小手指上那玳瑁戒,声音略有点抖,低声说:
“把这玩意扔罢,师哥以后给你买个好。”
云起“嗯”声,拓跋锋便朝外褪那戒指,褪得云起尾指微疼。
拓跋锋吓跳,云起睁开眼,道:“咋这害怕。”
拓跋锋道:“还嗅得到?方才你说话……与王妃好像……”说着又掀掀云起身上被子,道:“怎盖这多?”
云起无奈道:“姐让盖。”
“……”
拓跋锋赤条条地钻进被窝,吁口气,抱着云起,忽道:“小时练琴那指法,你居然还记得。”
拓跋锋半身白衣胜雪,左肩却被信差鲜血染得紫黑,躬身站在井边打水,见三保行出院外,漠然看他眼,不作声。
三保戒备地看着拓跋锋,走到旁,自寻个位置坐下。
拓跋锋提桶水,脱下武斗袍与里衣裤,浸在桶里,继而朝花园里泼。
云起听见房外泼水声,略蹙眉头。
拓跋锋又提桶水,照胸膛浇下,来回几次,冲干净身上血迹,侧头在手臂上闻闻,这才赤着身子,推门进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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