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人齐齐抽口气,云起脸色显白,眼上蒙着黑巾,清秀脸庞在灯光下略现潮红,当真是极美少年。
“只可惜有目疾。”王参军唏嘘道。
拓跋锋淡淡道:“就算容毁身残,爷也得仔细疼着,双眼,有何打紧?”
李大人疑心仍未打消,忽道:“光看那唇,那鼻,怎与徐王妃似得很?”
拓跋锋哑然,众宾客评头论足,李大人又蹙眉道:“听闻朝中还有名钦差,乃是皇孙御犬,正是王妃
小倌将古琴捧到食案前,拓跋锋伸出手,抚上琴。
那时间云起与拓跋锋心意相通,亦同时伸出手来,按在琴弦上,人按弦,另人拨弦,只听琴声铮地响。
琴声中金戈铁马,肃杀之气大作!
云起悠悠道:“美人自刎乌江岸。战火曾烧赤壁山,将军空老玉门关……”
“伤心秦汉,生灵涂炭!读书人……声长叹。”
王参军又道:“府上如何作想?味拖延,并非长久之计,凡事谋定而后动……”
李大人咳声。
数人醒悟过来,拓跋锋怀中还抱着人,那人可是与这组织毫无关系,拓跋锋知道情报已透露足,便淡淡道:“公事到此为止,各位大人请作乐罢。”
人道:“且慢,朱兄弟,你带来这位小兄弟,当真是枕边人?”
拓跋锋正要搂着云起出席,听这话,哂道:“枕边人?”
人相识已久。
云起脸色凝重,颊上带着丝酒劲淡红,拓跋锋低头看着云起,伸指去捏他脸颊,不自觉地微笑道:“信何时送出去?”
人答道:“封信那会儿交给,着连夜派人送回京城……”
云起心下凛然,料想此人在布政使府内身居要职。
果然王参军朝那人道:“李大人可曾见那信上写何话?”
琴声收,如裂玉帛,刹那间将小倌们尽数震住。
“好!”
王参军赞道:“有此枕伴,庸脂俗粉,都是嚼蜡,难怪朱兄弟舍不得。”
席间人纷纷赞叹,李大人打趣道:“未见真容,小兄弟,转过来看看?”
拓跋锋轻轻扳着云起那脸,转向灯光,让众人看个真切。
说毕眯起双眼,目中透出锐利神色。
那人冷冷道:“怎看怎不像。两位这就走,不再坐会儿?”
拓跋锋淡然道:“不像?你们唤小倌们来就是。”
那时间花厅们开,数名小倌进厅,倚到男人们身旁,李王二人却是不住眼打量拓跋锋怀中那人,只觉云起与温柔旖旎小子们,气质,容貌俱是大有不同。
拓跋锋本欲就走,却见众人存疑,便道:“云儿自小瞎双眼,父母双亡……”说着又朝那席上古琴指,道:“拿来。”
姓李男子嘿嘿笑,喝口酒,慢条斯理道:“信中大意是:王爷确实疯,请圣上裁决。”
拓跋锋沉吟片刻,而后道:“信使出城?”
李大人悠然道:“自然未曾,朱兄弟怎说?”
拓跋锋道:“夜半令其出城,派个弃卒去。”
李大人不答,料是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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