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叫勿来?”
云起百思不得其解,而后恍然大悟,八成是“务来”,可见错别字害死人。
其实并非拓跋锋贴错别字,而是他翻半天那书,找不到“务
拓跋锋把纸展开,借着月光看眼,折好,把它塞进云起房间门缝里,转身走。
翌日清晨,门外传来“沙沙”声。
云起在这声音中醒来,猛地睁开眼,大叫道:“荣庆——!”
云起连滚带爬地扯飞鱼服,咬着绣春刀,匆匆奔出房外,大骂道:“早朝咋也不喊声!挺尸呢你们……”
院内小厮扫着落叶,与云起大眼瞪小眼。
朱棣闭上双眼,“嗯”声,油灯淡光照在英俊脸上,徐雯看会,道:“让人做点宵夜?”
徐雯不听应声,便走到书架前,踮起脚尖去翻书,忽地蹙眉道:“看半那本书咋没?谁偷?”
朱棣不答,片刻后呼吸均匀,装疯卖傻地裸奔天,疲惫得很,竟是睡熟。
拓跋锋蹲在马厩外,面前地上摊张纸,脚边摆罐浆糊。
拓跋锋手里拿着剪刀,另手拿着本书,对着微弱灯光端详半天,像是在认那上面字。
揪着耳朵,拖进房。
“你装上瘾是不……”
“云起这不也男人……”
声音渐小,门砰地关,徐雯又喊道:“弟你自个睡去罢啊,随便找个下人带你去房里。”
那幕极具视觉冲击力,云起当着徐雯面被朱棣抱,又乱亲乱啃,仍有点口干舌燥,尴尬透顶,摇摇头,自摸出花园去。
云起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度假,哭笑不得道:“没把你吓着吧。对不住。”
小厮心有余悸地点点头。
云起打个呵欠,暗笑自己穷紧张,转身回房睡回笼觉,忽见门槛上落张折得四四方方纸,躬身拾起展开看:
“今夜戌时……城中揽绿林……勿来。”
“勿来?”云起头雾水,对着清晨陽光,仔细端详那剪下来贴字,莫名其妙。
认许久,拓跋锋从书上咔嚓咔嚓剪下几个字来,排顺序,贴在纸上。继而把书揣进怀里,浆糊用脚踢,稳稳当当飞起,正落在墙头上。
拓跋锋哼着歌,路进后花园,见件房内灯光将云起侧脸映在窗上,便停脚步。
他呆呆看片刻,坐下来,手里拿着那张纸,揉成团,过会,展开。
又过会,再次揉成团。
就这坐着,不知看多久,云起房内灯光熄。
夜深,徐雯挑暗房内灯火,朱棣赤着身子钻上床,徐雯呸道:“小舅子面前也没点正经。”
朱棣动不动躺着,身上裹被子,裹得像只毛虫,这时间倒是挺乖,笑道:“云起何时到?晚饭吃?”
徐雯道:“吃,亲眼看着。”
朱棣道:“嗯,让他吃饱点儿,云起在京城当差不容易,又被骂又被打,锦衣卫守着皇上,吃个饭也赶不上趟……”
徐雯嗔道:“王爷,你自个晚饭还没吃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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