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反讥道:“死心塌地报你收养之恩,最后等到杯毒酒。”
朱棣色变道:“什毒酒?”
云起蹙眉与朱棣对视。
朱棣表情如坠万丈深渊:“他喝毒酒?!”
云起疑道:“那鹤顶红不是你送?”
云起不答,冷冷道:“你把拓跋锋当作什?”
朱棣悠然道:“自然是儿子,不然能把他当什?”随即又望向云起,调笑道:“姐夫从小可没什青梅竹马来着,也没那玉佩拉绣花扇拉定情信物……”
云起失控般地大吼道:“你没把他当人。没人把他当过人!”
朱棣收笑容,认真道:“云起,眼见为实,你未曾亲眼所见,从收养拓跋锋那时起,塞外凡是突厥族,便都托着他福,方保住性命。”
“狼部本不是姐夫杀,元人逃窜那时自己下狠手,姐夫救他性命,又将他送进宫来,每年给他族人送牛送羊,府上凡是有姓拓跋突厥人来托庇……”
手势,悻悻转身出门。
云起虚弱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怒火,冷冷道:“王爷,你好大胆子”
朱棣唏嘘道:“还好你咬碎那枚不是门牙,否则说话漏风……”
“纸钱是你交给他?”
朱棣收起玩笑表情,云起缓缓转过头,与其对视。
朱棣半晌说不出话来,而后方道:“死?!”
云起茫然无比,脑中混乱片,朱棣猛然抓着云起手说:“你……小舅子,你不是已经放走他?!那夜事发,二更时派人去牢中救他,回报狱卒死,这案才发,你……”
云起挣道:“没死!”
云起看朱棣会,缓缓道:“那夜有人送毒酒,要杀他灭口,这可奇怪
云起嘲道:“若是你有朝日当皇帝,就送他回克鲁伦河去?许给他多少封地,多少兵,多少女人?多少牛羊多少财物?”
云起说到激动时又不住急促喘息,朱棣忙上前抱他坐起,却被云起咳嗽着推开。
朱棣倒也不恼,笑道:“没有许他,倒也终究是他该得,厚葬他部落中人,又救他全族性命,把他养到五岁,将其身份坦言告知。”
“没有丝毫隐瞒。又教他突厥语,让他牢记自己是何人。换是你……你会为卖命不?”
朱棣微笑道:“小舅子,拓跋锋那性子你不懂?突厥人脑子倔得很,你对他好,他便死心塌地报答你,记仇,亦会心意来报仇……狼崽子不就是这脾气?”
朱棣目中杀机闪即逝,云起道:“墙边有刀,杀就是。”
朱棣笑置之,答道:“莫开玩笑,咱是家人,杀谁也不能杀你。”
朱棣抖袍襟,于那榻沿上坐,左脚架在右膝上,拍拍黑靴,随口道:“这顿打,说到底是姐夫害,现记在心上,来日补你。”
云起目中尽是厌恶之情,道:“滚远点!”
朱棣丝毫不生气,反而笑起来,饶有趣味地打量云起,眯着眼道:“小舅子,你生气模样,与你姐像得很,有人说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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