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起笑道:“那玩意儿在二哥家呢,皇上要真想治罪,你还快马加鞭去扬州,讨免死金牌来用不成?”
那侍卫笑起来,忽听院外人声道:“孙韬!当朝铁券也敢开玩笑,不过走年,这大院里便无法无天?!”
孙韬立马大骇,喊道:“蒋师来!”
蒋瓛卸任年余,再回到锦衣卫住处竟是头遭,霎时间房门大敞,侍卫们匆匆奔出,挨个立于院中。
云起忙起身道:“师父怎来?”说毕瞥向跟在蒋瓛身后那人,竟是朱棣。
“雯儿与云起同母,俱是庶出……父皇,今年死人够多,给徐家留点香火罢。”
朱元璋放下奏折,点点头。
正使拓跋锋犯下重罪脱逃,副使徐云起伤重,张勤为国捐躯。
嚣张跋扈锦衣卫在这年里,竟是损失两名成员,恶犬们终于要夹起尾巴做人,荣庆底气不足,挑不起担,更无云起这般显赫出身。
拓跋锋之罪未定,谁也说不准朱元璋哪天心情不好,便要将这四十八名锦衣卫尽数拖去砍头。锦衣卫前途,此刻尽数寄托在云起身上。
“找到徐副使——!”
天明时分,锦衣卫们在御花园片假山后,发现悄然漫出大滩血。
云起胸前插着拓跋锋绣春刀,刀刃微妙地穿过内脏间隙,从背后透出,将他钉在假山上,卡在肋骨中长刀支撑住他体重。
荣庆吸口气,吼道:“快!传御医!”
云起失血过多,脸色变得苍白,躺在病榻上更发足足数天烧。
蒋瓛路穿过大院,云起正要把来客让进厅内,蒋瓛却道:“搬两把竹椅来,便在此处坐。”
说话间便有侍卫去搬椅泡茶,蒋瓛又朝人吼道:“李渔!何事衣冠不整!你帽子呢!”
那被点到名之人吓得魂飞魄散,连声告罪,回房寻侍卫冠。
少顷云起领着众侍卫立于院中,庭廊前两把
云起伤未痊愈,只倚在庭廊下张竹椅上,昏昏沉沉,晒着太陽。
秋天到,便要准备过冬。
“云哥儿。”名侍卫笑道:“你打不起精神,弟兄们也都病恹恹,高兴点儿罢。与你回房下棋?”
云起揉揉太陽穴,道:“下棋伤脑子,晒会儿太陽便进去。”
午后陽光暖融融地铺在身上,那侍卫又道:“徐家不是有铁券?你爹是功臣,老跋那事儿应不到咱身上,别胡思乱想。”
御医会诊后判断出其性命无碍,但血液流失剧烈,又大量消耗番体力。
朱元璋翻开御医们诊断书。朱棣笼着袖子,静静站在殿中,不时打量荣庆神情。
朱棣开口道:“儿臣不是,只想着那突厥狗父母双亡,方将其送进宫中当差,不料这野……此人竟是与北元有勾结,险些害允炆。”
朱元璋沉思不语,许久后道:“荣庆,你且退出去。”
荣庆走后,朱棣低声道:“父皇,云起与允炆同长大,若……只怕寒这应锦衣卫心,连带着允炆,还有徐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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