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锋难得地笑起来,答道:“还痛不?师兄给你陪不是。”
拓跋锋转头道:“去换飞鱼服,陪查个事儿。”
云起转身入房,随口道:“什大事得劳动指挥正使去查?不穿黑服,待会那话痨太傅见又得嚼舌根……”
拓跋锋漫不经心道:“有对付着,换就是
拓跋锋阵风似地从院外进来,道:“怎?”
云起泪汪汪道:“没事。”
拓跋锋疑惑地看片刻,行到云起面前,道:“酸梅汤哪来?”
说毕躬身,端起云起手旁那碗冰镇酸梅汤,数口猛灌,显是渴得很。
云起打量拓跋锋,只见拓跋锋身汗**,背上渍滩白印。两鬓发丝贴于脸侧。云起随口答道:“姐夫着人送来,弟兄们分点吃,仓库里还存着块,去给你取来?”
小拓跋锋扯上衣,煞有介事地光着膀子,露出后颈正中出纹着只野狼,仰头“呜——”地嚎会。
小拓跋锋振肩膀,拉好上衣,道:“下来!师兄作保,他不揍你!”
小云起想想,道:“为嘛?你跟师父怎生说?”
小拓跋锋不答,片刻后踢大梧桐树脚,大树被踢得微微摇晃,小云起扒着枝杈,个抓不稳摔下来。
小拓跋锋转身将小云起接住,抓着他手,把他拖走。
骄陽如火,不久前浇过次水青石砖地被烤得滚烫。
大院西北角落,颗高大梧桐树屹立,蝉鸣声阵阵。
屋檐陰凉下,云起穿着身薄薄单衣,屈起脚,坐于竹椅上,手里捧着个青瓷碗,喝着冰镇酸梅汤。
穿堂风吹来,梧桐叶习习飒飒,蝉噪俱停。
两个孩子不知何时出现,个扒在树枝上,朝树下不屑地撇嘴;另个则仰头,怒气冲冲地大叫——十年前,七岁云起与十岁拓跋锋。
拓跋锋喝完冰汤,舔舔嘴唇,道:“免。”低下身,在云起脖颈旁蹭蹭。
云起道:“莫成日尽占老子便宜!”
说着忙不迭地避让,拓跋锋嘴唇印在耳畔,颇有点奇异冰凉触感,拓跋锋触即离,转身去打井水,舀出喝几大口,云起道:“做什去?”
拓跋锋以湿袖抹把汗,两手扶着井栏,躬身望着烈日地下,出会神方道:“你背上伤好?”
云起得意洋洋道:“让你打这般狠,现该用上时候,伤还没好,你待怎?”
“师哥替你挨板子……不许再乱跑……”
“哎呀呀……”
俩小孩声音渐远,云起忍不住笑起来,将瓷碗放在旁,懒洋洋地伸个懒腰。
“哎哟喂——!娘啊!”
云起背后伤口杵正竹椅靠背,登时痛得寻死觅活。
小云起扮个鬼脸道:“有种你上来啊——!”
小拓跋锋叫唤道:“别闹!下来!”
小云起无赖道:“不下。”
小拓跋锋道:“给师父求情过!他不打你!”
小云起脚不住晃悠晃悠,道:“不信——师父要轮毛竹板子揍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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