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真不必这样,”欧启航说,“承认去救立群哥时候,周昇很理解他,想,也许他自己也是这样性格。可是,摊上事,他就不能主动开口,让朋友帮忙?”
“换是话,”余皓说,“会,可是你别忘,他是孙悟空。齐天大圣不就是这样?从来只有自己,撞上墙也不会回头,只会用金箍棒猛砸。”
欧启航与余皓相对沉默,余皓问:“你想说就是这个吗?”
欧启航点点头,余皓说:“谢谢,启航。”
“应该。”欧启航笑着说。
在计划成功前,很少会朝任何人透露想法,但余皓生怕这中间又出什错,他观察欧启航表情,说,“有话请务必直说,启航。现在其实很慌乱。”
欧启航反而笑起来,说:“看你挺冷静。”
“心里片混乱,”余皓说,“快受不,可慌张也没用,现在最重要是能把周昇带回来。启航,你想告诉什?”
“周昇不太相信人,”欧启航说,“哪怕是最好朋友。”
余皓本想告诉他,有些事周昇确实认为自己可以解决,不想把他们拖进麻烦里,尤其是在面对任冲、赵梁这种敌人时。但余皓不得不点头,说:“他不想让朋友们遭遇危险,不过你说得对。”
里头陈烨凯叫余皓,余皓进去,秦国栋说:“起去吧。”
肖简看眼余皓,秦国栋却道:“你让他在这儿等,是不可能,待会儿偷偷过去,场面失控更麻烦。”
余皓说:“稍等,还有些事,要想清楚才能动身。等会儿,不会耽误太多时间。”
周昇想法很多,余皓常常觉得,与他在起时,周昇已经算是无话不谈,但呈现给他这个爱人,仍然是冰山角。这种疑虑与谨慎,是周昇原生家庭培养出来。周昇内心始终把握着亲密关系个度——陈烨凯、黄霆、欧启航,甚至傅立群,他们都把周昇当作很好朋友。周昇也知道予以回报,并正视他们。但余皓其实很清楚,在这种朋友关系里,始终缺点什。
欧启航道:“他唯相信人只有你,可看你今天反应,是不是许多细节,连你也不知道?”
“他不是疑心你们,只是……你们都习惯对他印象,事实上他没有看上去那勇敢。”余皓说,“有时候,反而像个小孩。”
余皓答非所问,想起第次进入周昇梦中科洛西姆竞技场那天,看见那幕,他也有浴血奋战、被打倒在地却又不甘心地爬起来时候;有累得无以复加,不想再坚持时候;也有被他说中心事,转过头去,揉揉脸止住想掉下来眼泪,假装没事发生时候。
“他就是这样啊,”余皓抬头,望向天空,小雪还在飘,“看上去很强,什都不怕,心里也有柔软地方。启航,他直很重视你们这些朋友……”说着他望向欧启航,解释道:“只是他也有出错时候,也有只靠自己无法完成目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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