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立群喝着啤酒,穿着运动背心,坐在家里阳台上,半年前,他与周昇、余皓常在这儿看星星,山里银河很漂亮。
他当几个月健身教练,自己身材倒是练得比以前更好,肌肉紧实,肩宽腰窄,眉眼间带着迷茫。
“可能会把健身房关。”傅立群说,“赚不到钱,现在每天都得朝里头赔个近千。”
耳机里传来余皓声音:“会好起来,别人开餐饮第年都在赔钱。”
傅立群说:“也不知道能再坚持多久,太对不起少爷,对不起你们,可这话不想告诉少爷。感觉就像走在个沙漠里头,不知道得走多久才有片绿洲。”
。大部分会员都是他拉来,可他也看人,起初靠他可以,到现在,他应该也觉得没什本事,至少自己没资源,他不会太卖力。元旦过,毕业论文开题,他们多半就……”
余皓说:“懂,现在真佩服领导,连老板娘都在喊不想做想放弃,偏偏他就能这坚持下来。”
傅立群聊下他现在困境,最重要,在合伙人之间分歧上。他希望夏磊能带来更多会员资源,但旦合伙人开始瞧不上他,觉得这健身房会员都是靠自己发展,也即是说他们自己就能做,家里也不缺这钱,要傅立群做什?
而且健身房利薄,大多盈利得靠给学员推销健身产品,就像林泽说过,大家都不相信勤劳能致富,都在寻找,bao利行业,想每天躺着赚钱,渐渐地就生出离心念头。
或者说从开始,夏磊与边强就打着陪傅立群玩玩主意。现在觉得不好玩,不玩就行,股份能值几个钱?全给傅立群,自己不做还不行吗?
“以为你嫂子就是绿洲,走好久,直在找点水喝,可不管走到哪儿,全是海市蜃楼。这几天翻来覆去想好几次,就像你说,每天晚上都想放弃,但早上起来,又咬咬牙,继续坚持吧。”
余皓看着周昇,周昇看完表就随手放到旁,开始翻他《西方经济学》。
余皓:“这心情太懂,好几次都差点朝领导说不干,但回头想想,还是做吧,好歹这是你想做,好歹你也在为自己努力。换个地方,你
周昇摘微波炉手套,跷着二郎腿,点根烟,看傅立群那健身房经营状况。
“今天在给学员上课时候,”傅立群说,“有那瞬间,突然觉得她笑起来,眼睛有点像你嫂子。你也许不懂那感觉,就问句,有点冒犯,余皓,你在北京这三个月里,有对你老板、老板娘,或者别男生动过心?”
余皓想想,说:“没有。们每天都视频着呢,会很想他。”
傅立群说:“你嫂子就和视频两次,有那瞬间,真想过放弃。可不到几分钟,就愧疚得不行,让她自己练,再走到边去,用冷水冲下头,不知道那会儿哭没有……”
“哥哥。”余皓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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