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
送你回去才对，走吧？”余皓终于也攻
把。
“那你送到地铁站？你回你学校，回家。”
暑假结束前，不少学生开始渐渐地返校，这条线上全是高校与高中、职高，拖着行李箱
学生来来去去。
“余皓。”欧启航背靠扶杆，车厢里人不多，朝余皓问，“你到底是什
？”
余皓看他那猴样，气质又有点像傅立群，说：“是人！”
欧启航叹口气，又朝余皓笑笑，余皓心想这小子应该也是他们高中男神吧？成绩这好，又高又帅，看样子生活条件也很不错。
看完展，余皓与欧启航在便利店里吃关东煮和盒饭，余皓开始渐渐地有点喜欢这小子，看样子他也不是奔着见面约炮谈恋爱来，整个人非常地单纯与干净。也许真只是想找自己聊聊天，交个朋友。
“高三努力把。”余皓说，“不会后悔。”
“嗯……”欧启航说，“就是觉得有点可惜，时间太短。”
余皓说：“整整年呢！嫌时间短？”
，今天还是最后天，余皓实在抗拒不这诱惑，欧启航又道：“走吧！别这无趣。”
“不是无趣……好吧。”余皓今天心情其实不大好，连着个礼拜，周昇都几乎不怎搭理他，看样子明显就有心事，也直瞒着自己，又不吵架，似冷战而非冷战，阴阴暗暗地压着，就不给个痛快，外加又下三天雨，令余皓十分压抑。
“走。”余皓道，“换换心情。”
“心情不好？”欧启航背上单肩包，比余皓还高点，手拿着咖啡，撑开把黑色大伞，朝余皓那边稍稍倾点，与他过马路，前往美术馆看特展。艺术力量能让人暂且忘却烦恼，尤其站在幅幅颜色瑰丽画前，余皓觉得自己梦里说不得会被这些漂亮飞天与佛像装饰番。
“就像梦样。”欧启航朝余皓问，“你去过敦煌？”
欧启航无意识地舔下嘴唇，说：“你到底是1还是0，悄悄告诉弟弟呗……”
余皓正要逗他两句，突然摸出手机，打开录像功能，朝向地铁车厢里头，这时间不是高峰期，却有
欧启航道：“是说没能和你好好发展感情啊，哈哈哈哈——”
欧启航大笑起来，余皓顿时尴尬，说：“别闹！”
“那……回家。”欧启航说，“开学就要住校喽，手机交给妈，不能联系。”
“送你回去？”欧启航道。
余皓忙道不用，怎每个人都要送他回去，就这受吗？
“没有。”余皓说，“直想去，没钱。”
余皓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，在面对欧启航时就有点儿端着，仿佛在下意识地模仿陈烨凯，也许在他认知里，把自己当作“老师”角色，而对老师最好诠释，就是陈烨凯风度吧。
“这线条太美。”余皓用手指沿着特展壁画虚虚划过。
欧启航道：“对，佛法力，能让人忘却哀伤。”
余皓笑道：“哪来这多哀伤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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