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周来春开车，把周昇与余皓带到
郢市
家会所里。近年半里，云来春在郢市开三家品牌旗下高端餐饮会所，这家就是其中之，名唤“空山春晓”，开在云顶山后山半山腰上，背山面谷。
竹海旷谷未完全开发，只有两条鲜少有人走栈道，道瀑布倾泄而下，十分幽静。顶级包厢三面朝山谷，做成全透明玻璃隔挡落地窗，包厢架在
余皓“噗”声笑出来，周来春又说：“还有位鹤立鸡群室友呢？”
余皓道：“傅立群……他回家去。”
周来春叼着烟，摸出个Vertu，给司机打电话，吩咐找保洁过来，帮打扫下寝室，挂掉时周昇从浴室里出来，满头水，用棉签掏耳朵。
周来春说：“走？”
“去吗？”周昇示意余皓。
周来春点点头，余皓还没完全睡醒，忙给他搬椅子，说：“您坐！”
周来春在寝室里转圈，踩在蛋糕上差点滑倒，余皓忙让他坐下，爬梯子上摇周昇。
余皓：“你爸来！”
周昇早就醒，翻个身，面朝墙。
“你干吗？”周昇烦躁地说，“招呼不打就跑来。闲着没事干？”
贵又漂亮，开始有点理解周昇对它喜好。
从哪里开始打扫呢？余皓接水，拧抹布，有点崩溃地看着阳台上落地窗，心想从最难开始好。于是把落地窗拉上大半，从阳台外朝宿舍里看，先清理外面这扇，昨天傅立群与周昇从宿舍打到阳台，外面沾不少。
这里糊好大块……好像还可以吃。余皓看会儿，心想吃点也没什
吧，不知道坏没有，反正也没人知道。
于是他凑上去，试着舔下，好像味道也没变，就是干……
余皓正在舔那块蛋糕时，看见对面，宿舍外走进个人，与自己对视。那人他见过，正是周昇爸，周来春！
余皓抓狂，怎又往
身上推？你爸来给你过生日！
余皓：“当然啊，走吧。”
周昇说：“老板没请，只请你，待会儿给打个包呗？”
周来春道：“余皓你再叫个朋友？”
余皓心想你俩真是亲父子，说话风格都样，说：“那周昇，起吧。”
余皓便下去洗抹布，周来春说：“昨晚上在寝室开party？玩得挺high嘛。哟，谁送，这鞋子不便宜吧……交女朋友？”
“别动东西！”周昇声怒吼，毛躁地坐起来。
余皓忙朝周昇使眼色，周昇道：“给拿件干净衣服。”
余皓收衣服扔给周昇，周昇换衣服下来去洗澡，说：“地别拖，待会儿等起清理。”
“余皓。”周来春说，“走，请你吃饭去，今天替周昇庆祝生日，遥祝他二十岁生日快乐。”
周来春骤然见余皓面朝自己，在舔阳台落地窗玻璃，脸上现出诡异表情。
余皓：“……”
周来春：“……”
余皓很想假装没看见他，但这是不可能。
“叔……叔……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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