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昇？”余皓道。
周昇把衣服折好，正刷着牙，顺手接过手机看
眼。
【
在医院。】陈烨凯道，【他们正在给梁老师做检查，黄霆已经到，不用再担心。】
雨越下越大，余皓给陈烨凯回消息，
“晚安。”周昇道，接着把手按在余皓
额上。
黑暗里，余皓醒，周昇则稍
动，试着抬手，发现余皓趴在自己身上。再动另手，发现被余皓牵着，继而握紧手。
“几点？”余皓只觉得这次醒来比以往每次都累，而且天也没亮，周昇腾出另手拿手机看眼。
“五点零五。”周昇打个呵欠。
“怎
才睡半小时？”余皓困得要炸。
周昇茫然道：“啊？”
余皓还有点不爽，盯着周昇看，陈烨凯在时候，有许多话他不好说，但现在只有两人，余皓还没想好要怎凶他，居然瞒着自己就跑进别人梦里，真是太危险！
“以后不能招呼也不打就出动！知道吗？”余皓道。
“好！”周昇道，“别念行吗？起床吧？吃早饭去？”
余皓满腹狐疑，有太多问题想问周昇，周昇却道：“没啥好看，来梦里说吧。”
这消失。
“哇。”余皓还是第次看见离开梦境世界瞬间。
“哇什？”周昇茫然道。
“这招好炫。”余皓说。
周昇：“把凯凯炸成朵烟花吗？”
“潜意识里时间过得很慢。”周昇答道，“再睡会儿吧。”说着以搂着他手在他身上轻轻拍拍。
霎时间道闪电，将寝室中照得大亮，雷声仿佛就在头顶炸开，把余皓吓大跳，顿时清醒。余皓与周昇挤在那狭小单人床上，枕着他肩膀，突然回过神，忙爬回自己床上去。
周昇翻下床，活动胳膊，到阳台前去关窗，昨夜是整个初夏里最闷天，郢市热得如同蒸笼。这场雨等三天，终于在这个清晨铺天盖地地下起来。水汽在狂风中冲进寝室里，犹如蒸笼终于揭盖，股暑气消散后，伴随着整个宿舍楼摔窗撞门“砰砰”声响，天地间终于凉爽下来。
余皓躺回自己床上，心里却翻来覆去，想全是醒来时那刻，周昇动作无比自然，仿佛他们理应就是这样状态。
周昇把窗门留条缝，衣服全收进来。余皓昏昏欲睡，看眼手机，见群里陈烨凯说：【梁老师醒。】
余皓稍抬着头，闭上双眼。
周昇：“……”
余皓等几秒，没等到那句“晚安”，睁开眼，说：“怎？”
“你……”周昇突然笑起来，脸有点红，说，“闭眼睛做什？”
余皓：“？？？”
余皓道：“原来你每次跟说晚安时候就是为看烟花？！”
周昇笑起来，说：“以前每次送你出去时候，都挺舍不得。”
余皓听到这话时，心里弦又被拨下。
“走不走？”周昇问，“就剩咱俩啦。”
余皓怀疑地看周昇：“你就没什想说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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