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皓?”周昇声音在耳畔说,“没事吧?”
余皓再睁开眼时,天又亮。
周昇正试他额头,看他发烧没有。
余皓问:“几点?”
“你是猪啊!”周昇道,“睡整整十八个小时!还以为你过劳死挂!”
余皓听到这话时差点就疯,想来想去,最后说:“你开心就好。”
周昇身戾气,终于渐渐散,歪在沙发里,脚架在余皓腰上蹭来蹭去,那举动毫无意识,不过是直男之间你踹下,回你下交流。余皓却倏然硬,赶紧用毯子捂着。
余皓:“你为什选体育?”
“喜欢运动。”周昇无聊地说,“痛痛快快地出身汗,能让忘掉所有烦恼,游泳、跑步、做有氧运动,直到整个人接近临界点时候,就像飞样感觉。”
余皓说:“确实是。”他以前偶尔也去打篮球,晚上夜跑,确实能减压。
余皓“嗯”声,周昇又道:“爸以前是级厨师,酒鬼个,离婚跟个富婆,骗不少钱,和富婆又离,拿钱开家叫云来春酒楼,不知道你吃过没有。”
周昇说个名字,余皓瞬间就傻。
“云来春是你爸开?!”余皓难以置信道。
“嗯。”周昇抬眼瞥余皓,答道,“挺震惊吧,他名字就叫周来春,年初带你去吃。”
余皓在网络新闻上见过周昇爸名字,内容是地方企业家,这家酒楼还是全国连锁!
“啊!”余皓虚弱地说,“定是最近都在打工,太累,有吃吗?要饿死……”
周昇简直拿余皓没辙,余皓要去买过年吃菜,周昇怎可能让他出钱?便说:“你帮打扫下房间吧。”
“心情不好时候,五公里五公里地跑。”余皓说,“跑十公里下来就轻松多。”
“十公里。”周昇简直对这个级别嗤之以鼻。
后来余皓打工实在是太累,没法再跑,忙十二个小时以后回家还跑十公里得猝死,但也正因为许多压力无法纾解,才慢慢地变得越来越自闭起来。
他有搭没搭地和周昇闲聊,实在克服不睡意,周昇还把取暖油汀放他身旁,暖洋洋,最后终于睡着。睡得迷迷糊糊,听见周昇说:“去房里睡,别感冒……”余皓应声,却动不,只想翻身继续睡。最后感觉到周昇把他打横抱起来,抱进房里,放在床上。
不知过多久,余皓醒次,感觉到周昇小心地进来,睡在自己身边玩手机。余皓翻个身,又继续睡。
周昇踢下余皓,余皓才回过神。
“那你怎念这学校?”
“妈不让拿爸钱。”周昇看着手机,说,“也不吃爸关系,说要是敢去念爸联系学校,她就从这十六楼跳下去,高考完还坐阳台上威胁呢。”
余皓手扶额。
周昇聚精会神地按手机:“不过确实也不想读爸帮找医学院,成绩这差还当大夫,不是害人?下学期咱们起打工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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