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找
个男朋友。”周昇随口道，点进王者，说：“待会儿看见凯凯和立群别告诉他们
回来。”
余皓说：“那去你爸家？”
周昇：“爸再婚，进啊，带你推塔去。”
打完两盘游戏，周昇突然想起什
，问：“那天你想找谈啥？”
余皓想想，答道：“没什，睡吧，明儿得去上班。”
周昇把碎屏
手机递过来让他自己看：“上微博都。”
余皓看眼，还好转发不多，想必是当时在场客人拍下来，还被本地推
把。听到争吵过程，余皓觉得很愧疚，但周昇回寝室来，他又忍不住有点小开心。
“住几天消气，就回去吧。”余皓说。
“不回。”周昇说，“你去当她儿子吧，个神经病，个怂包，她肯定喜欢你。”
余皓：“……”
，肩宽腰窄，灼热体温几乎能隔着空气感觉到，余皓红着脸，给他脖子后上碘酒，心想幸好周昇看不见自己表情。
“怎和你妈打起来？”
周昇说：“回去又要给她做饭，还得被她骂，不吵等什？”
周昇回家，老妈要看成绩单，周昇就告诉她全都过，结果她坚持要看，周昇只得调网站出来，但校园网总是很烂，期末查成绩又多，快要瘫痪。周昇妈等许久，怀疑他骗她，找个404网页充数，母子二人就吵起来。半夜四点时候，周昇总算打开网页，过去把她叫醒，让她睁大眼睛看看……
余皓心想你就不能好好和你妈说话？
两人关灯，黑暗静谧里，周昇突然又说：“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余皓带着笑意，这是他搬过来后，与周昇起过第个夜晚。许多事他不愿去多想，也不敢多想，但就在这个夜晚里，他生活仿佛充满大大小
周昇翻身上床，余皓忙给他垫上毛巾，周昇躺好，余皓也翻上去，余皓趴着，周昇躺着，两人脑袋对着脑袋。
“你这是第年，自己个过年吧。”周昇说。
“嗯，对啊。”余皓抬眼看周昇，周昇鼻子很挺，从床栏间看见他仰躺五官轮廓，那感觉竟是有点陌生。
余皓以为自己早已习惯独处，但临到过年时才发现，今年他没有家，也再没有亲人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孤独感。
“回去吧。”余皓说，“你妈个人在家怎过年？”
然后周昇妈就哭，其间又扯到周昇爸，不欢而散后，周昇在家里无聊整天，母亲控制欲又强，下班回家看他总是捧着手机，又吵起来。周母就把他手机把抓过来摔……
接着，就打起来，周昇推开他妈，他妈就在自己儿子脖子上抓几下。
那会儿周昇正带余皓上分，打着打着掉线，余皓马上道：“都是不好。”
“不关你事！”周昇不耐烦地说，“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怂？咖啡店里头被人泼身，看得老！子！肺！都要被你气炸！好会儿才缓过来！”
“啊？”余皓道，“你怎知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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