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
梦。”将军如是说。
“
知道这是梦……”余皓有点混乱，说，“可这梦，怎
跟个连续剧似？”
“很奇怪？”将军说，“这里是你意识世界固定表现形式。起来，出去看看？”
将军把手伸向余皓，将他拉起身，示意他推门，余皓推开民房门，刺眼光消失后，现出广袤山岭、丘陵与沃野，牛羊成群，徘徊于山野之间。天空晦暗，然而比起长城高墙上，已经亮
不少。
余皓怔怔看着眼前这
幕，将军随之走出房外，顺手关上门，解释道：“梦世界很大，随着你经历，边界也会不断扩展。”
“晚安。”
他对自己说，明天要好好生活，就像让自己重获新生梦境里，将军所说话。余皓始终相信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。梦出现时候，恰好是他生命里最后刻，会做这样梦，也许意味着他内心深处，仍抱着努力活下去点期待。
“回来？”将军声音说。
余皓蓦然惊醒，大叫声，从地铺上坐起身，将军单膝跪地，守在他床边，犹如个忠实守护者。
“怎……怎又是你？”余皓震惊。
给。”周昇拿余皓火机，说，“没收，回吧，明天见。”
秋风吹来，夜间郢市全城降温，余皓冷得直发抖，回寝室时，室友全出去通宵上网，他躬身把床下编织袋拖出来，里头有他全部家当。
房子卖，剩下几个装着照片相框，里头是奶奶和他合照，还有过塑，高中毕业时全班大合照。拍毕业照那天，他在医院陪奶奶检查，没在照片里。
余皓收好照片，想找件羽绒背心明天可以穿，却发现压在编织袋底下木匣子。打开匣子时，余皓手微微发抖。
里头是副象棋。
“没梦见过这里啊。”余皓皱眉说。
“定梦见过。”将军低头调整金属手套，手指舒展与抓合，随口说，“你只是忘，这次力量变强不少
第次做梦，余皓只以为是个自然现象，现在第二次进入梦里，再次遇上他。
将军盘膝席地坐下，抱着胳膊，举动因身铠甲摩擦而显得有点笨拙。
“你把烽燧点起来以后，暂时是安全。”将军认真地说，“不过想找回自己，还得继续努力。”
“不不。”余皓难以置信道，“等等，这……这是真？”
他转头看周遭环境，自己正置身个民房里，木墙木柜，张地铺。
兵、炮、车、士、马……
他想起小时候，父亲教他下象棋那天，教他认哪个是兵、哪个是帅。他喜欢红字方，于是它们化作长城下飞舞深红色大旗，势若潮水，不可抵挡。
他想起父亲死后，奶奶陪他下棋光阴，总是他赢，而奶奶下象棋，在他记忆里就从没赢过。
“百战百胜！”小时候他将奶奶军，奶奶便笑着摆棋盘，重来。
余皓收好棋子，躺上床去，在这空无人黑暗里，进入梦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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