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最开始不大配合,余皓也没骂她,只在家长面前实话实说。上七次课,那小学生可能想把他赶走,就把表放他包里。他起初没想明白,发现包里多块表,因为从前事,度非常警惕。
他以为是室友塞他包里,就把表拿出来,搁在桌上,也不吱声。结果大伙儿注意到那块表,也没说什。
余皓愈发疑惑,正想把手机卖,顺便带着表,问下回收旧货,这表多少钱。得知价格后就惊,正准备在自习
余皓看着他们,心里不知为何,生出些感动。要是当初进学院时分到他们当室友,说不定会好得多。但也许相处久,他们样也会讨厌自己吧。
那天晚上,他记得非常清楚,睡到半,被子蒙头,醒来后他终于知道发生什。他们揍自己揍很久,最后哄而散时,余皓没有掀开被子,只蜷缩在被里,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淌。
“让他们当心点。”周昇朝陈烨凯说。
陈烨凯道:“你才是给当心点,他们寝室谁被打折腿,就找你,你是第嫌疑人。”
周昇:“……”
。”
陈烨凯“嗯”声,说:“回头问问去。”
后来,余皓在寝室里受到孤立,就像枚阴郁野生菌般,总让人觉得不自在,碍眼。寝室常常有说有笑,他回去就戴着耳机躺床上,室友故意揶揄他,只当他听不见,其实他全都听见。
期中考前,室友想抄他英语试卷,他没答应也没拒绝,大伙儿就默认他答应,结果开考后,他也没给人递纸条,这个行为最终引起寝室公愤。当夜熄灯后,他们拿被子把余皓蒙,把他结结实实地揍顿,又倒几杯冷水进去。
“艹!”屏风后正睡觉周昇终于听不下去,坐起来,走到余皓病床前,问,“哪几个?405吗?老子让他们好看!”
余皓忍不住笑起来,说:“不用,谢谢。都想开。”
周昇问他:“冤枉你偷东西这事儿,你那寝室里头肯定也出不少力没跑。做人怎能这样?就不怕被雷劈吗?”
余皓说:“不怪他们讨厌,有时候,其实也挺讨厌自己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再后来,傅立群替他介绍那份勤工俭学工作,缘因见他在球场旁喝自来水,其实余皓自己心里也清楚,之后就再不去打篮球。家教次付他八十,每个月去上四次,他很珍惜这个机会。
陈烨凯完全没想到屏风后居然还有个人在偷听,怒道:“你给坐下!”
陈烨凯看上去斯文有礼貌,方才那话竟是带着不容置疑气势,周昇不得不给他面子,只得坐在旁。
傅立群笑道:“红毛练过拳击,个可以打他们整班。上回俩在外头见几个人对个女孩拉拉扯扯,他上前拳,对方就躺。”
“那你打去?反正打伤人,别人也不好喊你赔,肯定赖着他,去不?”陈烨凯朝周昇道。
周昇想也是,没人敢惹他,肯定又要让余皓背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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