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您。”
薛隆正要离开时,余皓又说句。
薛隆没再多说,生怕刺激他,学生工作是个高危行业,出点什事儿,最后背锅定是辅导员。他觉得同性恋都心理脆弱,去年某个高校就有例,两个同性恋谈恋爱,闹得惊天动地,其中个查出艾滋病z.sha,另个不知道,还跟着殉情。家长没完没,找学校赔
余皓又张张嘴,这次发出声音。
“薛老师。”
“哎。”薛隆无奈地说道。
薛隆本来还想着劝退是否仍有余地,这下看来留着说不定还要给自己整更多麻烦,这学生简直是烫手山芋,看着又觉得他可怜。但劝退他,与开导他,互相之间并不矛盾。
学生在校期间,是z.sha还是杀人,学院与辅导员都脱不开干系。但旦退学,学校就没什责任。
他意识正在点点地回来,陌生声音不断交谈。
“翻他兜里,看校园卡在身上不。”
“去帮他挂号……”
手背上阵疼痛。
“太瘦,瘦成这样。”个女声说道,“给氧给点滴,观察二十四小时,看看有没有水肿,哎?醒。”
皓又转头,望向另侧。
“太好——”
烽燧强光直冲天际,余皓突然间呼吸困难,全身无力,直跪下去。
“余皓!”将军马上过来,单膝跪地,捞住他。
“……”余皓定定神,只觉天旋地转,整个世界都在不停地抖动。
“选个学校外地方。”余皓平静地说,“这样就不会给你惹麻烦。”
“这不是惹不惹麻烦问题。”薛隆如是说,“今天学院内部开会,还在帮你争取,转身你就这样,你……唉!你扪心自问,对得起老师?”
“对不起。”余皓答道。
薛隆看眼表,想想,晚上还有曼联球赛,他得赶紧回家,朝余皓说:“你先好好休息,明天你们新班主任会来找你谈谈,休息好再来找。”
余皓“嗯”声,突然觉得自己经历那场梦,似乎有什被改变。
余皓疲惫而虚弱地睁开双眼,医院白墙与蓝布屏风映入眼帘,护士正在旁调整他点滴瓶,再将氧气面罩给他戴好,转身出去叫人,紧接着,辅导员进来。
“余皓,你……你这到底是怎?”辅导员小命被吓掉半条,“用不着这样吧?”
余皓脑子还有点不大清楚,张张嘴,却说不出话,安静地看着他。
辅导员名叫薛隆,叹口气。
“不想替你去世奶奶争口气吗?”薛隆说,“人生有什坎是迈不过去?”
“你要醒。”将军低沉声音在耳畔道。
余皓怔怔抬头,望向那头盔,将军又说:“回去吧,好好生活,当你想放弃切时候……”
“……别忘还有……”
“余皓!”焦急声音在耳畔说。
余皓感觉到自己正在剧烈地颠簸,仿佛有人背着他正奔跑着,喘息声,汗水气味,风冷飕飕地直往脖子里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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