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。”谢晨风答道：“天天吃，吃吐
。”
“那泡饭吧……
会每天照顾你，陪你，
直到你死。”林泽低声说：“不□□，睡觉
时候互相抱着。”
他感觉到自己手背上被滴点水。
谢晨风：“如果……”
林泽：“但如果你什
也不说，而被传染上，知道真相后，永远也不会和你在起。”
林泽点点头，说：“坐火车……很辛苦。”
谢晨风去寄存行李，跟在林泽身后进入超市。林泽拿些他爱吃零食，扔在购物车里。
“别买太多。”谢晨风说。
林泽固执地说：“带过去以后还可以放家里吃，房子租好？”
“租好。”谢晨风道：“和志愿者合租。”
“几点火车？”林泽问。
“十点二十。”谢晨风说：“k813。”
他打开钱包，给林泽看他火车票，那刻，林泽心情实在是说不出复杂，仿佛即将永远失去什。他以为自己都忘，然而当面对谢晨风愧疚而诚恳目光时，却发现自己仍然记得清二楚，刻骨铭心。
林泽忽然有种冲动，想让谢晨风留下来，别走。
但留下来又能怎样呢？
拉起林泽手。
林泽：“……”
“快起来！”林泽忙躬身道：“人太多！”
川流人群在那刻驻足，不少人注意到谢晨风举动，个男人给另个男人求婚？！所有人议论纷纷，有人开始拿出手机拍照。
紧接着，谢晨风另边膝盖也屈下来。
林泽点点头，推着车去排队，谢晨风沉默很久，最后道：“阿泽，如果……”
林泽知道他想说什。
林泽：“如果你先告诉你是携带者，在爱上你之后，还会直爱你。”
谢晨风没有说话。
“会和你出来租个房子。”林泽经过方便面货架，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说件与自己毫不相干事，又问：“泡面要吗？”
“那边有朋友吗？”林泽问：“怎突然想到去广州？”
谢晨风说：“有个志愿者组织在广州成立个患者家庭。介绍工作，大家互相解。”
林泽：“不错，好好生活吧，别再把自己关在囚牢里。”
电梯行到底，面前是远东百货商场，林泽说：“买点东西给你车上吃，要25个小时，坐硬座还是卧铺？”
谢晨风：“卧铺。”
“阿泽。”谢晨风两膝跪在地上，认真地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林泽退开步，本能地想踹开他，然而他与谢晨风相识过往再次涌上心头。喧闹人群，炽热阳光，这些都仿若无物，林泽蹙眉道：
“你这又是何苦？原谅对你来说有那重要吗？起来吧。”
谢晨风艰难地作个吞咽动作，起身，林泽忙拉着他手，背上他运动包，火速离开北城天街。心道完，今天晚上说不定会被挂微博。
谢晨风言不发，两人站在手扶电梯上，缓缓进入地底商城区，周围还有不少侧头打量他们路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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