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泽这句话就像把双刃剑,既伤害谢晨风,又有种近乎自残痛感。
谢晨风道:“知道龌龊,你最多也就是杀,只有条命,随便拿吧。”
林泽没再说话,过去书桌前看,拿起谢晨风手机按几下,想看他最近在和什人联络。发现手机正在摄像模式,上面是隔着马路,拍林泽和唯唯在他家门口
“没有。”谢晨风说:“手机还给唯唯,又没有电脑,去哪勾人419?这个月住完就走,去广州治病。”
“之前害几个人?”林泽说。
谢晨风答道:“没有,就害你个,没害成功。迟早要死,没必要瞒你。”
谢晨风把前事陆陆续续交代,确诊开始他确实存着报复社会心态,但他约几次419,到要见面时始终没敢下手,在见网友地方徘徊良久,放别人鸽子,回来以后把别人□□拉黑。如此数次,混圈找夜情人有几个人都知道他是鸽子王,不再搭理他。
他便这个人在这个小房间里住年多,每天无所事事,靠点微薄招生提成过活,没地方去,没家人,没爱人,没工作,也不去找工作,直到在北城天街邂逅林泽,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心态,于是开始。
唯躲在林泽身后,两人跟着他进去。
谢晨风租房子和林泽猜样,两室两厅,被隔成四个单间,谢晨风住是稍大主卧,隔壁还有对夫妻在摔东西大吵。
林泽听到夫妻吵架声音就有点条件反射地发抖,小时候父母家,bao给他带来印象太深刻,以致他仍下意识地想起许多噩梦。
谢晨风大声吼句:“不要吵!烦不烦!不是只有你们在住!”
谢晨风吼人时候比郑杰还凶,那合租夫妻显然是有点怕他,安静些。
林泽知道唯唯直到现在才发现,谢晨风说应该也是实话,又问:“你那两次骗说去招生时候,在哪里过夜?没和别人上床吗?”
谢晨风:“疾控中心里给你发短信,当时在检查。”
谢晨风坐在床上,抬眼看林泽。
“去见你时候。”谢晨风说:“都用消毒水洗过衣服。”
“该消毒不是你衣服。”林泽近乎冷漠地说:“是你心。”
谢晨风打开房间门,单人床,床脚堆着成山杂物,袜子东只,西只,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汗臭与脚臭味,桌上放着吃完没洗碗,碗里泡着面。
房间里就没个能下脚地方,窗户用报纸封起来,阴暗室内就像个小囚室,桌上放着瓶消毒水,只用半。床头柜上放着林泽给他比卡丘公仔,谢晨风掏出几百块钱买新手机,扔在桌上。
林泽看完房内,又出来转圈,厨房铁锅已经生锈,到处都蒙着层油污,窗户上全是灰蒙蒙尘土。
厕所里脏得要死,便盆内满是发黄尿渍。
“你还在报复吗?”林泽站在门前说:“别再这样,积点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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