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而不等姜恒回答，界圭转身跃下城楼，就此离去。
沿途桃花渐渐绽放，犹如那年耿曙与姜恒，沿浔东
路来到洛阳
景象。
犹如那年昭夫人在马车中，带笑意，回到她故乡。
“咱们去哪儿？”姜恒问。
“不知。”耿曙说，“去桃花地罢？嵩县？要
，回家？”
深夜，洛阳城万家灯火，冬至已过，万物复生，桃花抽枝，冰雪消融。
天蒙蒙亮，耿曙策马，与姜恒共乘骑，离洛阳，驰骋在中原大地。
“从今往后，”姜恒说，“
是你
。”
耿曙侧头，说：“早知能用那块破玉来换你，早该换。当年就不该从你手把它收下来。”
姜恒忍不住大笑，耿曙却忽然现出警惕神色，说：“等等，怎有阴魂不散笛声？”
姜恒将两块玉玦放在汁泷手里，说：“人带走，天下留给你。”
汁泷：“恒儿。”
“哥，”姜恒，“你是个好天子，你从小到大愿望，就是当个好国君，你有个好妻子，你有百子千孙，儿孙和睦，如今，是你放手去施为，去爱这个天下所有人时候。”
汁泷怔怔看姜恒，姜恒退后几步，朝汁泷跪拜，耿曙在旁看，终醒悟过来。
“参见天子。”姜恒。
姜恒：“……”
洛阳城墙高处，界圭坐在城墙，腿蹬墙，另腿垂下，吹笛，笛声悠扬婉转，隐隐有送别之意，那是《诗》中“桃夭”。
桃之夭夭，灼灼其华，之子归，宜其室家。
耿曙驻马，与姜恒望向高处。吹完那曲桃夭后，界圭站起，已是身远打扮，斜背个小囊，朝他们挥挥手。
“天涯海角，”界圭，“有缘再。”
耿曙：“……”
姜恒起身，：“天子安好，则天下升平，们走，哥，好好照顾这个天下。”
“去哪儿？”汁泷颤声。
“是天下人，”姜恒拉起耿曙手，回头，“自然在该在地。”
“恒儿！”汁泷追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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