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殊不知这正是姜恒唯
在乎
事，是他们最坚固维系——他愿意以姜恒身份接受耿曙，而不是以另个人，以汁炆身份。
“如果你想好
，”姜恒脸更红，低头开始吃面，快速地答道，“那就……你决定罢。”
耿曙也满脸通红，低头“嗯”声，两人竟时不敢再看彼此。
枚枫叶从山上飘落，在空中打着旋，最后落在耿曙头上。
姜恒伸手把它拈走，放到旁去，耿曙付过账，两人又缓慢离开山腰。
耿曙不明姜恒之意，姜恒声音虽轻，语气却很坚决：“如果咱们还是兄弟，
再没有别身份，你还想这
做吗？”
耿曙突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，竟有点结巴起来。
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恒儿……”
“如果你是哥，”姜恒低声道，“你愿意，当然也愿意，你让做什都愿意。如果你将自己当作另个人，怕……办不到。”
耿曙不明显地吞咽下。
中，鸟在天上，天地相合，始终是件美好事。
就像“万物与合”歌谣。姜恒甚至将它理解为，当感情到极致，他们便将自然自然而达到这合境界。
可他在抗拒什呢？姜恒注意到，耿曙已经很久没有自称“哥哥”，他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称呼，换成“你”“”。
“看不开是你，”姜恒忽然说，“是你，哥，你知道吗？”
刹那间姜恒说出关键，终于在这场只有两个人战役里扳回上风，那刻战局顿时逆转。
“现在去哪儿？”耿曙望向远方码头，数月前，他们在那里遭遇险些丧命围剿，如今小船林立，于黄河水面，上下漂荡。
他很想现在就带着姜恒，到码头上去，撑艘船，从此离开中原。
“回去吧，”姜恒却道，“事情还没做完呢。”
耿曙没有坚持，便与姜恒回到安阳宫中，他知道早先那番话定引起轩然大波，说不定太子泷正在与群臣讨论，接下来该怎办。
但他不在乎，他从来
“明白，恒儿。”耿曙低声答道，“只是……不想勉强你。”
“你为做什事时，”姜恒说，“有说过不愿勉强你话？”
“没有。”耿曙答道。
那是天经地义，他们方需要时，便会朝另方提出要求，彼此从来就是心安理得。
只是对耿曙而言，他曾以为，当姜恒知道自己不再是他弟弟时，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后层阻碍总算得以解除。
“与从前有区别？”姜恒又加记绝杀，直到他知道自己身份后，离开姜家大宅，他仍是像之前般对待耿曙，他依旧会亲吻他，不管他是不是他哥哥。但耿曙却很在意，开始渐渐地疏远姜恒。
面上上来，耿曙用筷子挑下，却没有吃，抬眼看着姜恒，带着不敢相信神色。
“问你，”姜恒说，“哥哥。”
“不是你哥，”耿曙低声说，“恒儿……”
“不，”姜恒说，“你还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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