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圭说:“知道他对动情,恒儿,他心里直有。就像你般。”
“不样。”姜恒重申道。
“在看来都样。”界圭扬眉,说道,“后来们就做不少荒唐事,虽荒唐,却不糊涂。借着酒劲,知道他什都敢,终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。”
姜恒:“……”
姜恒终于听不下去,哪怕界圭自言自语,他也觉得自己要打断他。
界圭笑起来,说:“都样,不是?”
“不样,爹是个什样人?”姜恒忽然问,“他当年待你,定很好罢,但知道,他定也有他理想。”
“他是个很漂亮人。”界圭出神地说,“生辰那天,原本是独自过,他来陪喝酒,是春天啊,是个桃花开得很好春天。他说‘陪你过’,便在旁边弹琴给听。他琴学得不行,没你好,耿渊总不大耐烦教他。”
姜恒抬头看高处眼,耿曙没有打断他们,只出神地望着远方。
界圭又说:“他弹曲子时,就笑着看他,那会儿,长得也好看,脸上是完好,胸膛只有这道疤。风戎有人暗杀他,替他挡剑时落下。”
手想搭姜恒肩膀,姜恒却避开他,想想,说:“你喜欢人是爹,他走就是走,别把当成他。”
说着,姜恒又觉得这话也许有点重,又道:“界圭,很喜欢你,但不是这样。希望你能……你能……”
他本想说“希望你能走出来”,但念及也许沉浸在往事中,记个人辈子,才是对界圭尊重,便没有再说下去。
界圭说:“你爹啊,他与你娘成亲前,俩可是做过不少荒唐事。”
姜恒随口道:“确实是你会做事。”
“可是第二天醒来啊,”界圭喃喃道,“他就全忘,也忘,从此们再也不提。半年后,姜晴与姜昭来,他就成婚。成婚那天,
说着,他朝姜恒示意,解开衣襟,姜恒看见他赤裸胸膛前,肋骨下有个旧伤,只差心脏处半寸。
“后来呢?”姜恒说。
界圭敞着衣襟,说道:“后来俩就醉,把他抱在怀里,按着他手,与他起奏琴。再后来,亲他,他也亲。”
界圭说:“你和人亲过嘴不曾?”
姜恒没有回答,别过头去,这时候,嘴唇泛着温热感。他当然知道唇温软感觉,而且不止次。
界圭又道:“还记得头次亲他那会儿,是在十八岁那年,实在不想等,那年他十六岁。恒儿,告诉你,你只要跟,保管你这辈子谁也不会再想,定天天缠着,日子过得有滋味多啦。”
姜恒:“……”
他想制止界圭发疯,他总是突如其来地发疯,就像个疯子,自言自语,沉浸在他往事里,不知几分是真,几分是假,都道他痴狂,姜恒已习惯他痴狂。
耿曙只是安静地听着。
“但不会跟你,”姜恒说,“因为你真正喜欢人,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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