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清醒!”耿曙旁若无人,声音大不少,喝道,“说,退兵!这还不够?不离开这儿,等着办国丧?!”
“你们……”姜恒无奈道,“都冷静点罢。”
汁琮陷入昏迷中,喘息声犹如哨响,在这静夜里犹如夜枭怪叫。
“你俩为什在这儿?”汁绫终于回过神来。
耿曙在旁案几上坐下,说道:“郢人有名义士,将换出来,所以没有死。恒儿逃,半路被赵灵抓走,是来救他。”
姜恒说:“眼下别碰竹签,先送回安阳,再慢慢地想办法。”
曾宇简直双眼发黑,甚至顾不上查问耿曙怎又活,究竟是人是鬼,姜恒又为什会在此处……只反复道:“怎办?怎办好?”
姜恒朝两人说:“说不定能治,此地不宜久留,当务之急是寻医问诊。”
汁绫渐渐镇定下来,大口喘息,姜恒却心知竹签入喉,已无法再治,太子灵身为第五位大刺客,完成百年来至为漂亮与无情击。这签贯注他所有修为,以甩手剑势射出,哪怕耿曙有黑剑在手,又曾提防,亦并无把握能彻底挡下。
所取咽喉正是汁琮唯破绽,射中要害后封住血脉,只要拔出来,便会鲜血狂喷,倒涌进气管,堵塞肺部,令汁琮咳血而死。
。
耿曙不让他多看姜恒,免得节外生枝,吩咐人抬来担架,将汁琮抱上担架,护送他被抬下宗庙去,临走前以眼神朝界圭示意,界圭点头会意。
“们走,”姜恒转身,跪下,朝太子灵那血肉模糊尸身拜三拜,“多谢您照顾,郑王。”
是日午后,转瞬间,尚沉浸在胜利之中雍军,近乎全军得知雍王遇刺消息。
郑宫正殿内,汁绫与曾宇时俱无法相信眼前所见,耿曙死而复生,姜恒再次露面,界圭保护在姜恒身边,汁琮遇刺,这切实在来得太快,究竟有何内情?!
“可以作证,”界圭抬起手,看也不看汁琮,朝汁绫说,“太后让来。”
“是吗?”汁绫疑惑
如今他咽喉上卡着“上吉”签文,总算等来自己最后结局,他将痛苦无比,在这难以喘息、断断续续窒息感中缓慢死去,受尽折磨。
“怎办?”汁绫缓过神,兄长重伤不知是否能治,雍军刚夺下郑国王都。
“朝洛文还在浔水,”汁绫朝曾宇说,“咱们将士都在宫外。”
“退兵,”耿曙说,“集结军队,撤出济州。”
“你在说什?”汁绫难以置信道,“付出如此代价,你疯?”
汁绫发着抖,扑到榻前,大哭起来。
“哥?!”汁绫大喊道,“哥——!这是怎回事?!你们怎保护他!把御林军统统处死!”
过往之日,她也曾与他争得面红耳赤,可大哥死后,她唯兄长,就只有汁琮!
“姑姑!冷静点!父王还没死!”耿曙如今更担心汁绫会做出什不可收拾事来。
汁绫哭得悲痛欲绝,坐在榻前,抬头望向耿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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