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人！”姜恒马上认出
那身影，制止龙于。
界圭登上城墙，喊道：
“娘？”姜恒惊讶道。
昭夫人从厅内走下，坐到姜恒身畔，没有说话，只微笑着搂住他，抚摸他
头发。
而厅堂正中，坐着以黑布蒙眼耿渊。
“你该回去，恒儿。”耿渊
手按琴，朝姜恒道，“回去罢，
孩子，回到你真正家。”
昭夫人将姜恒半抱在怀，低头看着他，姜恒眼泪淌下来，抓住她衣袖不放，但下刻，屋顶轰然垮塌下来，带着无数烈火流星，从天而降。
姜恒没有说话，这名最后大刺客，已令他疑惑很久，大争之世，似乎只有他鲜少出过手，但定是杀过人，否则没有出过手人，又如何名列大刺客呢？
龙于说：“咱们越人虽已亡国，却已成天下习武世家。”
“嗯。”姜恒说，“五国之中，不少将领、侍卫，甚至国之大将，俱有越人出身。”
“你是唯个习文而名满天下。”龙于说。
“名满天下，还早得很罢。”姜恒说。
。”龙于说，“吹首笛子予你听罢。”
“这倒可以。”姜恒欣然道。
龙于便吹起笛子，曲子婉转动人，带着少许哀伤之意，复又高转，犹如漫天桃花洒落。姜恒收起军报，切已成定局，就看结果如何。
只要能在这里拖住汁琮主力部队，接下来战局，便全在他控制之中。
曲声停，姜恒忽道：“记得世上，传闻有五大刺客。”
姜恒刹那惊醒，听见攻城呐喊与厮杀声。
“什
时候？”姜恒马上道。
“子时。”龙于匆匆从厅堂外进来，说道，“你料对，他们来攻城，跟走！”
姜恒换上铠甲，与龙于各上战马，驰往城墙。飞火流星射入城中，无数宅邸正在火焰里燃烧，士兵涌上城墙，手持火油朝下倾倒。
第拨攻城军队来十万人，督战队伍穿梭来去，姜恒快步蹬上城墙，看见翱翔于远方海东青，个身影越过城墙冲上，龙于马上弯弓搭箭。
“但你骨子里仍是武人。”龙于笑道，“这说来，倒是怀疑姜大人才是那名神秘客。”
姜恒明白龙于言下之意，兴许天下根本就没有这个人，也或者说，神秘客可以是每个在家国倾覆之际，挺身而出之人。
如此说来，他便不再疑惑。
“可以先睡会儿，”龙于说，“倒是希望他们今夜不要来。”
“好罢。”姜恒于是在客厅内和衣而卧，靠在案几侧，小憩片刻。短短个时辰内，夜色笼罩浔东，他竟是在梦里，再次见到母亲。
“嗯。”龙于低头擦拭笛子，说，“耿渊、项州、罗宣、界圭、神秘客。”
“最后人究竟是谁？”姜恒说。
龙于说：“若被知道是谁，就算不上神秘，又怎能叫‘神秘客’呢？”
“龙将军是越人吗？”姜恒改口道。
“是。”龙于忽然笑道，“姜大人不会以为神秘客就是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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