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国情况,也大体解。”姜恒说,“不过你说得对,会认真想清楚。好。”
耿曙看眼镜中自己,如今他已成为名不起眼男人,除却眼神之外,很难有人认出他就是汁淼。
“这又是谁?”耿曙说。
“赵起,”姜恒说,“按记忆做脸,姑且先用这身份罢。”
“不是想让你拿出个解决办法,”耿曙到旁去径自铺床,说,“你总要面临这件事,恒儿。”
“你该想点别,”耿曙待得嘴角处被塑容后,又说,“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做。”
姜恒确实心神不宁,导致他处理郑国之危时,已经无法准确判断,心里总是翻来覆去在想这件事。
“想什?”姜恒低声说,“脸抬起来。”
“侥幸得手话,”耿曙说,“接下来怎办?你统天下大业,还做不做?”
姜恒答道:“你觉得汁琮死后,梁国便将复国,天下再陷入四分五裂,割据之势,是吧?”
几句后便即告退。
回到卧房后,龙于与耿曙出宫检视军队,夜间回来再次商讨战术与对策,其中大多是有关守城问题,姜恒没有打扰他们。直到深夜时,龙于才告辞离开。
耿曙活动肩背,吁口气,姜恒便过来,调好胶为他易容。
“你怎整天无事可做模样?”耿曙看着镜子里自己,说道。
姜恒嘴角翘着,轻轻道:“凡事不是有你?来,头抬高点。”
“知道。”姜恒很清楚,耿曙在提醒他,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乱方寸。可所谓儿女情长,不正是耿曙抛给他难题?有时他甚至想揍耿曙顿。
两兄弟个在榻上,个在屏风外,依旧睡下。耿曙守着他应有礼节,这是对他尊重,而姜恒也心知肚明,不能辜负他尊重。
耿曙:“否则呢?帮郑国击退雍国,再反过头来,坐上汁琮之位,亲自打下郑?”
姜恒笑道:“没有意义。”
“嗯。”耿曙说。
这仿佛成为道无解题,姜恒却说:“确实想过,这些年里,天下五国,咱们都去遍,洛阳天子王宫中政务文书,比任何国国君都更清楚。”
“嗯。”耿曙说。
耿曙说:“因为说话,让你集中不心神?”
“别开口。”姜恒低声道。
他轻柔手指按在耿曙脸上,指间捏着胶,为他重新捏脸上轮廓,耿曙脸颊有点发烫,脖颈泛起淡淡红色。
曾经比这更亲昵举动,在他们成长那些年里亦没少做过,但只有今天,姜恒看着耿曙温润唇时,心里不禁怦怦地跳起来,从而想起耿曙吻他时候。
耿曙性格刚强无比,越人宁为玉碎、不为瓦全脾性在他身上简直发挥得淋漓尽致,但他唇却像他心般柔软,他将所有温柔,都留给姜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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