汁绫无奈道:“没有提前做准备,他们城里百姓全都拼命,看这模样,没有三天三夜,下不城。城墙哪怕攻破,巷战咱们也不占便宜。”
“汁淼呢?”汁琮没有回答,反而问道。
“他和他兵顶在最前头,”汁绫说,“过来前问过伤亡,已经牺牲掉四个千人队。”
“让他过来,”汁琮沉声道,“有话与他说。”
汁绫叹口气,用布巾擦手,说:“他说他不来,先专心打仗,打完之后再说。”
“终于愿意出来见面?”汁琮冷冷道,“让这个小孩儿当国君,你们当真是疯。”
“雍王,”那清脆声音却是毫无畏惧,字句朗声道,“你派耿渊杀大梁先王,血仇从未有忘,十五年间,梁人恨不得食你之肉,寝你之皮……”
汁琮听到这个开头,就知道投降已再无可能,傲慢得甚至不想听完,调转马头离开。
小梁王深吸口气,喝道:“今日全城军民,宁死不降——!”
雍军提前攻城,入夜时油罐犹如火流星般抛投进城中,巨石飞起,狠狠撞上城墙,成千上万将士推动云梯,强行登城楼。
与他多言,而是抬头望向城楼高处。
“投降,”汁琮说,“孤王会给梁侯个活命机会,只要你识趣。”
耿曙却不顾汁琮所言,喝道:“梁王!”
大军鸦雀无声,只听耿曙清朗之声在天际下回荡。
“当初放任兵士入洛阳劫掠,逼死天子那天,可曾想到有今日?!”耿曙喝道。
汁琮怒吼道:“攻城战里不要命地往前冲,不回来商量打法,这是姜恒教他?!”
“有打法?”汁绫也忍无可忍,说,“为你面子,战壕还没挖完就往前冲!你倒是告诉,陆冀那群废物给你什锦囊妙计!
汁琮等待着对方士气瓦解最后刻,在营帐内剥松子吃。这是他入关后第仗,也是最重要仗,他必须大获全胜,这也是朝四国场示武,告诉他们,他才是如今天下第战神。
但眼前局势告诉他,显然他错估安阳坚固程度。
汁绫进得主帐,扔下头盔,到旁去洗脸,不片刻,水盆被染成鲜红。
“你是不是得吩咐他们暂时退回来,”汁绫说,“不好打。”
“话都放出去,”汁琮脸色阴沉,说道,“不计代价,定得打下来,否则面子往哪儿搁?”
汁琮凛,没想到这件事过去这多年,耿曙竟始终记得!杀个毫无自保能力天子,于他而言,与杀只牲畜并无区别。
但就在所有人都近乎忘得干二净之时,耿曙居然还在坚持,并朝五国国君悍然问罪!飘扬“姬”字王旗,亦仿佛昭告天下,他确实有这个资格。
哪怕只是借口,这借口也让汁琮非常不舒服。
“现下替天子行使问责之权,”耿曙说,“开城门!别无商量!”
话音落,城楼高处终于出现群人,其中有老有少,俱是梁国大臣,簇拥着十二岁小梁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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