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沉默片刻,说道
姜恒隐隐觉得不对,纵马,赶到项余身边。
“你车夫发生什事?”姜恒难以置信道。
“他叫项武,”项余丝毫不惊讶,说,“你可以叫他小武,很听话孩儿,叫声他就过来。”
“是说……”姜恒道,“他为什被割舌头?因为那天为与聂海赶车时,说错话吗?”
项余策马,不徐不疾在前走着,身后是眼望不到头队伍。
项余煮好茶,分给姜恒,想想,又说:“你眼光向很高明,出发罢,早天能到照水,也就早天能与你哥相聚。”
军队动身,姜恒看着士兵为他收拾帐篷,忽然注意到个人。
“哎!”姜恒笑道,“你回来?”
那年轻男人回头,见姜恒认出他,便拘束地朝他笑笑,行个礼。
那是项余车夫,刚抵达郢都时,就是他为他俩赶车,并介绍沿途风土人情。
,数日里,他跟随项余离开郢国路北上,绕过玉衡山,前往照水,当年他学成离开海阁,正是走这条路,比起那年洪水泛滥,如今山野间生趣盎然。
项余这次护送姜恒出来,随身还带支两万人军队,这已是郢国家底,郢地常备军十二万,先是派出八万水军北上,再给项余两万陆军,如今剩下万御林军、万水军把守江州。
“为什带这多人?”姜恒意外道。
项余说:“须得负责照水城梁人迁徙,把他们迁往南边,将照水改成驻军要地。”
这是郢国从上到下决策,汁琮将很快占领安阳,未来郢国想争霸中原,照水将成为直接与雍接壤前线,必须巩固战绩。
项余:“姜恒,们还有三天就能到照水。”
姜恒证实他猜想——项余对此缄口,就是默认。
“为什?”姜恒却追问道。
“汁琮不也是这样?”项余难得地露出厌烦神色,朝姜恒说,“难理解?”
姜恒没有再说下去,项余说:“所以说,郢国王宫里,没有个好人,烂到根里。”
“好久不见。”姜恒猜测应当是项余妻子不放心他出门,派个家人出来随身伺候。姜恒想与他寒暄几句,那年轻人却缓缓退后,摇摇头,什也没说,走。
转身时,姜恒骤然发现,他袖子里空空荡荡,两只手都被砍。
“他手被砍,舌头也被太子割,姜大人,”名士兵道,“回答不您话,您这边请。”
姜恒:“为什?!他犯什错?”
士兵说:“不知道,也许说不该说话。咱们该动身,大人。”
夺得照水,将令郢朝统天下未来大大迈出步。
“这不是你提议?”项余为姜恒煮茶,戴着手套手拈着茶叶,放进壶中,随口道。
“呃,”姜恒说,“确实这说过,没想到他听进去。”
项余说:“你帮个大忙,起初还在头疼,要怎将这多人集合起来。”
姜恒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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