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量水里
自己，心想姜恒喜欢这样他吗？
姜恒似乎从未表达过，喜欢什
样人，男人也好，女人也罢，耿曙很清楚姜恒眼里只有他
个，可那是不是喜欢？像他对姜恒般喜欢？他不确定。
他们彼此之间感情，耿曙已经说不清
，起初他觉得不管姜恒是谁，他只想与他相守在处，那是他责任，也是他愿望。
那是喜欢吗？
入夜，将
照水城破后，耿曙分文不取，更约束手下将士，不得作恶。他先是按计划，将八千王军交给宋邹，让他带兵回往嵩县，自己带着剩余两万人赶往东中原，距离崤山两百二十里地外，为雍国截断这支梁人唯希望、太子灵所率领救兵。
海东青回来，耿曙展开布条，看眼那两个字，朝风羽问：“这着急做什？
恒儿还好？”
风羽自然无法回答，抬头疑惑地看耿曙，耿曙摸摸它，他与姜恒摸风羽头顶同小撮毛发，便权当是手指互相触碰过。
“吃点东西，就侦查去，”耿曙说，“这些日子辛苦，孤孤单单，回头给你找个伴儿。”
“哟！回来啦！”将士们又见着这只神鹰，大家都很喜欢它，只因它立过不少功劳，若没有它，只不知每场战事里要牺牲多少弟兄。
太子安仿佛下定决心，说：“让项将军护送你，必须到子淼身边，才能放心。”
姜恒这次没有推辞，点点头。
海东青再次回来时，姜恒已准备动身北上，既有项余护送，便不太需要易容。
耿曙来封信，姜恒叫苦不迭道：“怎又来？不是说让你别来吗？快回去，你还要侦查。”
姜恒展开信，看眼，耿曙之声仿佛就在耳畔。
名万夫长听见耿曙话，笑着说：“也该给它找个媳妇。”
众人便在溪边篝火前坐下，看着海东青进食。
风羽开始啄食生肉，耿曙心道都还没有成亲呢，还惦记着你成亲事，这好主人上哪儿找去？
风羽吃完，又开始喝溪水。
耿曙在溪水里看见自己倒影，都说他像父亲，他却觉得自己不像刺客，反而像个武将，他像武将样生活，像武将样吃饭，哪怕眼下，也像武将般，在块石头上，分开两腿，手按着左膝，背着把剑，粗犷地坐着。
“城破后，百姓们都很好，亲自去看过，也嘱咐屈分，不要劫掠，不能杀人，恒儿，放心罢。答应你事，直都记在心上。”
项余等在门外，朝姜恒说：“愚兄还有少许事要处理，去去就来，贤弟跟着侍卫们出发就是。”
姜恒点点头，在出门前，他匆匆写就两个字：等。便迫不及待，出门翻身上马，前往北方。
河洛兵道，洛水穿过此起彼伏丘陵，穿过广阔原野，在此处汇入黄河。
离开汉中与河套之地，将军岭下，耿曙率领他兵马，又是日夜急行军，来到郑军必经之路上，吩咐手下散入山林，准备埋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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