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抬眼,见芈罗脸上带着喜色,问:“战事有进展?”
“也算有进展。”芈罗把信放在案上,说,“汁琮出关,带着他所有部队,以汁绫为前锋,开始攻打梁国国都,安阳。”
姜恒心道终于来,汁琮不会放任这个机会白白错过。
芈罗笑道:“现在梁国南北两面受敌,招架不住。”
姜恒见芈罗满脸兴奋,只“嗯”声。芈罗说:“太子殿下让第时间来回报您,照水局势稳,先告退,东宫还在商议设郡。”
江州城中,海东青飞回,带着耿曙信。
姜恒说:“陪他打仗,风羽,暂时别回来,很安全,照顾好他。”
姜恒抚摸风羽羽毛,在它耳畔轻轻说话,仿佛那话是朝耿曙说,再次将它放走。
项余这几天里都陪在姜恒身边,看他处理文书,调动十万人大军,乃是项非常繁重任务,姜恒必须盯着粮草,作好长时间围城准备。
太子安乐得让他去全权处理,不就是花钱?王室搜刮这许多年民脂民膏,又很少打仗,多是钱。
却是水量不多宾河,宾河自山而下,在城前拐弯,汇入邓水。旦水量突然加大,便会在拐口处冲破河湾,卷向城墙。
“可这用处不大啊。”屈分说,“宾河水量太少,冲到城墙前不过半丈,就会被城墙挡住,史上照水陷落,多是被水攻,他们如今可不傻,早就加高城墙。”
宋邹沉吟不语,望向耿曙,知道他定有用意。
耿曙说:“落雁城教会不少事。从山上伐四十万棵树下来,要多长时间?”
“四十万棵?”屈分惊,问,“你要做什?”
芈罗走后,项余说:“你似乎不太高兴。”
“因为汁琮与哥不样,”姜恒想想,说,“国君功业下,俱是百姓白骨,当然高兴不起来。”
事实上就连耿曙出征事,姜恒也从未觉得是好事,只是别无选择。
“天底下不是杀你,就是你杀。”项余扬眉,眼神却很温柔,“不想被杀,就要学会杀人,你师父没有教过你?”
“教过。”姜恒笑笑,说,
“想去前线看你哥?”项余说,“看姜大人在王宫只坐不住,不如犒军去罢。”
姜恒笑起来,说:“还没打下来呢。”
项余说:“应当快,但保护你那个刺客,却不见影子,是界圭吗?”
“也许其他事,把他绊住罢。”姜恒轻轻地说。
话音刚落,太子安麾下首席谋士芈罗快步前来,说道:“姜大人,项将军。”
宋邹说:“得让水军都过来,伐木花不多少时候,运送木材却很费时费力,您要运到哪里呢?”
耿曙:“城墙前。”
宋邹说:“可以利用宾河运木,但没有这多斧头,军中只有三千把。”
“现在开始,”耿曙说,“这就去办,轮班。屈分,把你士兵都叫过来,伐木之后全部堆到城墙前去。”
屈分满脸疑惑,但江州作指示,只能照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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