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嵩县是真正倾县而出,全县编入军队成年男子经过年多训练后,准备为耿曙与姜恒而战,声令下,无人质疑,更没有人问为什,百姓则都靠郢国保护。
“出征。”耿曙穿着王军暗红间银色铠甲,手里拿着头盔,心事重重,仿佛
姜恒点点头,明白宋邹借养花话头,在与他讨论人选问题。
“代理应胜似代,”姜恒说,“本该如此。起初将人选定在国君身上,后来发现实在不行,才改成各国太子。但是人与花终究不样,宋大人,芍药可以自由自在地生长,人不行,终究会被影响。”
“通常种出想要花后,”宋邹说,“先前培种植株,就会连根拔掉,毕竟心力总是有限,土壤有限,阳光也有限,养分更是有限。”
姜恒没有说话,明白宋邹在提醒他,他手腕还是太软,需要打开局面。
“再想想罢。”姜恒答道。
权力后,政策无从推行。
这也是姜恒与宋邹第次直接而正式地讨论这个问题,从彼此责任与目标上来看,他们不是上下级,更像对战友。天底下,宋邹是最理解姜恒不容易人,甚至比耿曙还要更理解他志向。
“未来团迷雾。”姜恒有点茫然地说。
宋邹躬身,铲出他芍药,移植到另个花圃中,回头道:“实在不行,姜大人考虑下,自己上?”
姜恒哈哈大笑,道:“宋大人,你这是要害死。”
姜恒比较过各国新储君,除梁国之外,他全见过。事实上汁泷是他最属意,他未来将是个合适国君,至于能不能成为天子,还须再教导。
雍国问题就在于,眼下看来,汁琮不容他改变儿子,汁泷继承是他信念,而不是他姜恒信念。
宋邹思路则既简单又直接,你把汁琮做掉又怎呢?有什问题吗?爽爽快快搞死汁琮,你大可扶持汁泷上位,问题迎刃而解。
现在最重要目标,就是先活下去。姜恒有时想起,当真哭笑不得,他终于也面临性命之危,小命先留下,才能与汁琮对抗罢。
翌日,大军开拔,项余前来接姜恒队伍也到嵩县外。
他当然知道,宋邹不过是开个玩笑。但姬珣将金玺交给他时候,确实说过,如果谁都不行,那就自立为天子,也是不妨。
“虽说对国君有诸多要求,”姜恒叹口气,拿过水碗,为宋邹弹点水到移植芍药花叶子上,“可仔细想想,换自己去当,也不定就比他们更好。太难。”
宋邹没有接这话,反而看着花,若有所思道:“姜大人,这些芍药,都是从西川托人买来,您觉得好看吗?”
“很好看,”姜恒说,“想不到宋大人竟有这本事。”
“但初来之时,”宋邹端详道,“实在很般,色俗,朵瘦。就像您看见,这等混合后令人赏心悦目、天下难寻花色,都是代又代,经好些年头,嫁接,培花,选种,最后才呈现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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