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说……不是那意思。”耿曙忙开始解释。
姜恒却丝毫不觉得被冒犯,毕竟在他习惯中,上到天子,下到贩夫走卒,都是样,并无贵贱之分。
“像吗?”姜恒好奇地探头看,又不敢做得太明显。
耿曙觉得那少年长相与姜恒极相似,神韵与气质却全然不同。当然他不敢再说下去。只见那少年给项余斟三杯酒,项余便低声与他说话,虽然相守持礼,那少年却显然非常开心。
“真。”姜恒也发现,那少年不过十三四岁,眉眼、鼻梁似乎刻意地画过,活脱脱就是自己小时候模样。
项余那房,接着,柔和声线在隔壁响起。
“将军来。”那声音极其好听,犹如天籁。
“有客人,”项余答道,“规矩些,不可胡闹。”
项余低声说几句什,似乎让他声音小点,其后便只听断断续续交谈,隔着帘幕,又见少年亲手给项余斟酒。
耿曙看姜恒眼,再看隔壁,又看姜恒。
“嗯。”耿曙答道,坐过去,挡住姜恒视线,转头看着他双眼,姜恒还想再看,耿曙却不乐意,把他脸侧过去,说:“看什看?只能看。”
姜恒笑起来,隐约察觉到项余对他表示亲切原因,是这样吗?
姜恒心道难怪,项余应当认识这里戏子,今晚趁着招待他们机会,实则过来见他。但项余动作却十分规矩,没有碰他,甚至连接过酒杯时,手指都刻意避免互相触碰,戏子拈杯下,项余只用戴着手套手三指挟杯口,便接过来。
“别胡思乱想,”姜恒朝耿曙笑道,“别人不是那样。”
“想什?”耿曙又看看隔壁,再看姜恒,目光有点复杂,“只觉得,那孩子与你长得有点像。”
姜恒:“……”
耿曙马上就醒悟过来说错话,将自己弟弟比作个唱戏,换作别人定会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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