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?”耿曙凑到姜恒耳畔,低声说。
“上车再说。”姜恒答道。
两人上得车去,这次耿曙与姜恒同车,姜恒道:“江边有个人说,想杀,多半是和那刺客伙。”
耿曙:“哦,就知道他们还会再来。”
姜恒把那洗衣妇人话复述次,耿曙只沉默听着,最后点点头。
太子安说:“除郢国,想天底下,没有比这儿更合适地方。”
姜恒只是句话,就听出太子安想与耿曙做交易,只不知道他给出什诱人条件。
耿曙却已无心再听太子安多说,以手指背捋姜恒额发,注视他表情,眉头微微皱起来,扬眉现出询问之意,看出来他不安不是爬山爬。
姜恒也以眼神回答,稍后再说。
“那们就告辞,”耿曙又道,“项将军稍后还有什安排?”
活十二个时辰!哥!哥!”
姜恒摊上这事,第个念头就是找耿曙商量,当即将项余抛在身后,忙不迭地上去。项余却大步追上来,说:“慢点!当心滑倒!”
水榭临江而建,正在半山腰上,下来很容易,爬上去却委实让人疲惫不堪,姜恒气喘吁吁,临近回到水榭中时,收拾心神。
项余说:“不要害怕,姜大人。”
“嗯,”姜恒说,“也许只是放放狠话而已。”
姜恒:“怎办?”
“不怎办,”耿曙说,“有在呢。”
就在此刻,马车停下,耿曙却没有拔剑,听出脚步声,果然,项余上得车来。车里下变得拥挤,项余在角落里找个位置稍稍屈着。
“稍后就回王宫?”项余眼便看出两人已交谈过,说,“在王宫里,担保绝不会有任何危险,不知道对方十二个时辰后,会不会果真前来……”
“没必要,”
姜恒出去趟回来,短短顷刻局势已发生天翻地覆变化,耿曙恢复他说不二、目中无人身份,根本懒得像姜恒般,与国储君有来有往地以礼相待。
“们也回去,”太子安反而变得客气许多,说,“大伙儿起走罢。项余你还有什安排?问你呢。”
项余也在思考,没有告诉太子安江边事,说:“原本打算晚上请两位去看戏。”
“那就替好好招待他们。”太子安起身,在前面先走。
耿曙握着姜恒手,与他十指相扣,走在最后,姜恒仍忍不住回头看。
姜恒只是短短片刻,就已回过神来,意识到这件事还是别往外多说更合适。
水榭内,交谈已近尾声,耿曙侧坐案前,手指不耐烦地在茶案上随手有节奏地敲着,看眼爬上来姜恒,说:“脸怎这白?喘得这厉害?”
姜恒已完全镇定下来,就像没有事发生过,笑道:“没什,爬山路有点喘。”
耿曙朝他招手,示意他过来,姜恒跪坐到耿曙身边,耿曙便拿着茶碗,喂给他喝,显然也不打算再把两人关系瞒下去。
“你提议,”耿曙说,“会认真考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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