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人尚军、代人尚商、梁人尚儒,郑人尚士,而越人尚游侠。天底下再没有像越人衣饰般适合耿曙着装,他仿佛生来就是为穿越锦,肩背宽阔平直,腰身挺拔,穿上雍人铠甲略显笨重,而越人简单武袍与文武袖正适合他。
深蓝色越服系右衽,领口处填黑色脖围,袖身绣有暗纹桃花,枝繁叶茂,左袖为文袖,衣身上绣样展开半树繁花,右袖则是武袖系有三枚花骨朵形红花袖扣,方便拔剑。背后有系剑鞘带扣,腰前系镶金缕腰带。前襟至膝前,后襟至小腿处,现出漆黑武靴,衬得腿长腰直。
太好看!姜恒坐在榻上看半晌,只觉心中荡漾,耿曙当真是美男子,不,就像华服下裹着不世金玉,风度翩翩。
耿曙:“?”
耿曙又示意姜恒看房内早食,显然很头疼,过来伺候姜恒梳洗。
于是耿曙二话不说,撩开帐帷,躺上榻去。
“别乱碰,”耿曙警告道,“今天喝不少酒,别惹。”
姜恒好笑,拉过他手臂枕着,让他从身后抱着自己,蜷在被里睡。
“起来。”耿曙在姜恒耳畔说。
眼睛闭睁又是天亮,姜恒伸个懒腰,连日疲乏渐消,年轻干劲大抵很好,哪怕前夜刚落水遇刺,狼狈不堪逃难般前来,觉睡醒又是精神百倍。
那个动作瞬间让耿曙清醒过来,随即,他闪电般地放开姜恒,积聚在身体里欲望快要冲出来,并顶着姜恒。
幸而姜恒没有注意到,满脸通红,笑着翻个身,抬起衣袖,擦下嘴角。
“你想,”姜恒说,“先让他持斋、戒房事……”
耿曙在床榻外,有点不知所措地站着,方才那刻当真是他这生中最美好时刻,他甚至不敢接姜恒话,等待疯狂跳动心平静下来。
“……再禁酒,早睡早起,调理番,多吃点养生顺气药材……”
姜恒与耿曙刚在北方过完个年,来到南方,又要过第二个年。年能过两次年,总是好。只是,这早饭就像昨夜晚饭般夸张。
“那是什?”姜恒看眼案上
耿曙已换上宫中送来郢服,抱着胳膊,站在旁看郢人送来早饭,林林总总,摆大桌,示意姜恒起来换衣服。
“起来,”耿曙说,“过年去,过他们年。”
“对啊!”姜恒惊叹道,“过年啦!又有年可以过!”
耿曙示意姜恒看看自己这身,问:“好看不?”
耿曙那身郢服乃越锦所制,姜恒终于看见他穿故国之服。
姜恒自顾自笑道,放下床帷,说:“个月出头,当然身轻如燕。”
他只听耿曙在榻外“嗯”声,姜恒便道:“睡,你不困吗?喂!睡觉啦!”
耿曙好容易平复心绪,本想找点事推托,让姜恒先睡。但转头看姜恒眼,姜恒充满期待地看着他。
在那眼神面前,哪怕刀山火海、人间炼狱,耿曙也愿意为他往无前。
何况只是起睡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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