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。”姜恒手肘动下耿曙,示意他也说点什,别副事不关己模样。
项余打量耿曙,说:“你是姜大人贴身护卫?来,请进。”
郢王为他们准备房间倒是不错,处雅院,院内种满湘妃竹,颇有点洛阳格局,小桥下流水淙淙,三进房内十分宽敞,睡榻也很大,铺绣金线被褥。
“洗澡地方在侧房,柴房后头,已经让人去烧水。本来以为你们会带点随身侍从……”项余说,“便未给您安排侍女,看要不……”
“不需要,”姜恒笑道,“有他就够。”
“项将军,”熊耒说,“你这可是保护不周,他是来做客,怎能让他们被刺客追杀?”
姜恒心道这应当就是御林军队长,便朝他点头示意。
廷内静片刻,坐在左手最上、只与郢王挨个位置年轻人说:“父王,他们奔波劳碌,路上定也累,不如让客人下去,换身衣服,稍后再谈。”
“嗯,”熊耒说道,“王儿说得对,项余,你把人带下去。”
姜恒心道这应当就是太子,感激地朝他点头。
退去,姜恒定定神,只见王榻上倚坐人,与汁琮差不多年纪,却更高壮些,穿身绛紫色天子袍,颔下微须,披散头发,搂着名姬妾,朝他俩望来,稍张着嘴。
“哎哟喂——怎这个模样?!”
那人正是郢王熊耒,看见姜恒与耿曙时,登时瞪大双眼。
“王陛下安好。”姜恒行地方官见封王礼节,耿曙则只是稍抱拳。
大臣们开始窃笑,议论纷纷。
项余点头,再看耿曙,说:“这位是雍国派来人?”
“他是花钱路上雇。”姜恒童心忽起,与项余开个玩笑。
耿曙:“…
那御林军统帅起身,来到姜恒身前,认真打量他,项余身高介乎姜恒与耿曙之间,不过二十来岁,倒是十分年轻英俊,面庞上带着郢人特质,颧骨高鼻梁挺,眉毛粗犷,肩宽手长,手掌上戴着副贴肉黑色手套,表情却十分温和,眼里有股温柔之意。
“请跟来,”项余说,“姜大人。这位小哥,怎称呼您?”
“叫聂海。”耿曙没有亮明王子身份,毕竟雍国照会上,也并未强调是他来护送。
姜恒与耿曙离开偏殿,乐声又奏起来,舞姬簇拥到场内,依旧起舞。
“郢国欢迎你们,”项余在前带路,说,“路上辛苦。”
“你你你……”熊耒掩鼻,说,“怎搞?”
“们在长江上受袭,”姜恒正色道,“事出仓促,让王陛下见笑。”
“怎回事?!”熊耒说,“你们谁是姜恒?是你吗?”
姜恒示意是姜恒,熊耒便朝他招手,姜恒走近几步,熊耒马上色变,示意他不用靠太近,仿佛姜恒身上泥会扑到他脸上来。
“回禀王陛下,”这时,个沉稳声音解释道,“他们在江路骤遇刺客,被凿穿座船,末将稍早得到消息后,正在加派人手,查清真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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