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雁四街今日统统开市,战时宵禁令取消,外族被允许随意出入都城,并参与到今夜积雪灯会上来。这天是难得晴朗天气,待得入夜时,全城将吃上冬至热汤,子时更将全城同燃烧爆竹,伴随着新年到来,以庆祝白昼再次变长。
百姓穿上自己最好
“放心罢,在南方照顾好自己。”曾嵘说。
接着,众人又朝姜恒鞠躬,姜恒看着这些人、这些文书,有种如释重负感。
耿曙交卸所有军务,也松口气,进得东宫来,朝姜恒扬眉示意:你们在做什?
“完成!”姜恒笑道,“出门玩去喽!”
今天他要好好逛逛雍都,当即个飞扑,骑在耿曙背上,耿曙见好不容易有机会,当即抱着他跑。
数日后,冬至来到,这是雍地最为隆重节日,也是雍国年。
全城银装素裹,从战争伤口中勉强平复过来,百姓压下对亲人死亡哀思,强颜欢笑,开始庆祝年中白天最短这天。
姜恒对即将到来质子生活倒不如何关心,最重要仍然是变法,他加快审议速度,定要在冬至次日把所有政务全部交卸完,忙得不可开交。直到节前最后夜,他才把所有案卷全部整理完毕,共千百二十六卷。
“父王看到这些,”耿曙如是说,“定会恨死你。”
“他不会看,”姜恒说,“本来也不是给他看。”
“哥!”太子泷忙追出去,喊道,“也与你们去!”
耿曙头也不回,说:“你今天事儿多得很,不能去玩!”
冬至日天亮,王族便忙得脚不沾地,汁家必须先祭宗庙,再由太子出面,设宴款待群臣,接待各士族当家主,抚慰三族贵族子弟,抽空看眼东宫,再出去见百姓。
汁琮换上王铠简单露面,以稳定民心后,便把剩下切事宜交给太子,导致太子泷从早忙到晚,不得抽身。这也向朝野暗示个明确讯号,很快国家大部分权力,都将在新年里,正式移交给东宫,时间点以变法为界限。
至于汁琮自己做什?他丝毫不担心权力旁落,从这点上看,他很有自知之明,他不喜欢治理国家,只想打仗,战场才是他熟悉地方。老子打江山,儿子在后方治江山,这就是汁琮最想要雍国。
太子泷看着案前变法宗卷,整个东宫集合,站在堆在御案上卷轴前。
姜恒提议道:“法令定比人活得久,咱们朝它拜拜罢?”
曾嵘等人都笑起来,于是太子泷牵头,率领东宫诸谋臣,跪下,朝这千百二十六卷文书拜三拜。
接着,姜恒又抬手,与曾嵘击掌,数月里他与这名东宫首席合作时间最长,争论也最多,但他感受到在这里每个人对未来信念与决心。而最让他高兴是,东宫每个人都非常地年轻,这代表着,他们有比四国更为蓬勃朝气。
“剩下事,就都交给你。”姜恒知道监督法令实施也大非易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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