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让你休息妥当,先去见他。”界圭说,“你昏迷时,三族王子都来过,稍后你得让他们把联军就地解散,打发族人回去。”
姜恒想起来,联军如今还驻扎在城中,解铃还须系铃人,耿曙与他起召集来援兵,自然得他们去劝走。
“汁琮是不是怕得要命?”姜恒打趣道。
“他天天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”界圭难得地也与姜恒开起玩笑,“来找过你许多次,你昏睡时,你哥句话不说,就盯着你看……”
耿曙倒不难为情,反而理所当然。
耿曙给姜恒穿好长衬裤,两人赤裸肩背,耿曙动作拿捏不住力度,想给姜恒换药,外头明纹看见人影动会儿,便转过屏风,说:“殿下,还是来罢。”
耿曙便不再坚持,毕竟他也怕扯下纱布,带得姜恒伤口破裂,便走到室外去,自己打冰冷井水冲洗身体。
明纹指法非常柔和,驾驭起柔劲,解开姜恒胸膛前纱布,没有带下结痂之处。
“氐人草药很好,”安溪在旁看着,说,“姜公子再敷两次,便可痊愈。”
“嗯。”姜恒点点头,果然自己还是被评头论足,随口岔开话题,问道,“碎玉心诀是什?”
“姜大人嫌弃你们,都回去罢。”
安溪、依水与明纹三人又起笑起来,姜恒忽然觉得,有这笑声,自己寝殿变得热闹又有趣多。
“殿下这是吃哪门子醋?”安溪说,“们不会对姜大人做什,还怕们仨把姜大人吃?”
耿曙从来没被开过玩笑,整个雍国上到*员,下到百姓,都对他十分尊敬,连姬霜也是十分拘礼,哪里碰到过这开玩笑?
“惹不起你们,”耿曙说,“都是夫人娘家人。”
“……看雍王都快跪下来求你,快点醒。”界圭道。
“种武功,”明纹给姜恒轻轻上药,柔声道,“习练此功法,须得生为处子之身,不嫁人,不生养。”
“哦……”姜恒只是随口问,“嗯?”
耿曙却停下动作,依稀觉得在哪儿听到过这功法名字,冷水浇上头时个抖擞,又忘。
早饭时,耿曙不顾姜恒坚持,喂他吃,界圭则去桃花殿回报过复回,朝三名越女说:“太后让你们回去,不用看着。”
“是。”三人便与姜恒、耿曙行礼道别,姜恒才松口气。
越女性格爽朗直率,姜恒知道那亲切感是从哪儿来,昭夫人也是越人,她就像把轻易不出鞘剑,而这几名母亲娘家人,就像剪刀般,咔嚓咔嚓,锐利得不行。
“你们也是越人,”明纹笑道,“耿大人自然是越人,不都是?七姐就更是。”
耿曙听到母亲名字时,动作顿顿。
“们练都是碎玉心诀,”安溪认真说话时,也带着若有若无笑意,“姜大人是真不用害怕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姜恒示意耿曙快给他穿上裤子,仿佛她们随时就要进来观赏,且你言语地评价几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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