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主府后有温池,耿曙连日练兵,不免肌肉酸痛,正好泡池放松下。
距离他们来到嵩县,已经两个月有余,再过二十日,耿曙便将出战,带着两万雍军离开嵩县,进入梁地,以掠夺代替补给,路直入浔东。
姜恒实在不能接受这种作战方式,但汁琮决定事,素来说不二。
“这几日就别去操练。”姜恒说。
“帮捏捏肩膀。”耿曙说,“没事,不影响行军打仗。”
然而就凭手头这两万人,要打下国都城谈何容易?最怕就是他们军队在郑国境内被拖住,展开旷日持久胶着战。
耿曙无意识地把手伸进姜恒衣服里,摸他背脊,犹如对海东青亲昵抚摸般。姜恒在这暖冬里非常舒服,脚在耿曙脚背上来回摩挲,渐渐地睡着。半睡半醒之间,他听见宋邹来报,说几句话,耿曙冷漠地答句“知道”。
“什?”姜恒清醒过来。
“咱们斥候在胶州查到不少运送铁商队。”耿曙答道,“你继续睡。”
姜恒打个呵欠,坐起,他与耿曙在厅内时懒得正装,便都穿里衣,姜恒身白,耿曙则身黑衣黑袜,白天出去巡军半日,午后便回来陪姜恒。
征日轮,天月则象征月轮,黑剑,意味着漫漫长夜与满天星光。
耿曙已经有很久没用过黑剑,那是他们父亲遗物,他终归需要把兵器,烈光剑亦是神兵,再适合不过。
耿曙翻身坐起,抽出烈光剑,认真端详。
“你就像烈光般,”姜恒说,“很明朗。”
“不是。”耿曙朝姜恒说,“你才是,恒儿,你笑起来,就像晴天样。”
耿曙肩背很硬,姜恒帮他捏几下,见耿曙推着片树叶,从水上推过去,泛起涟漪,忽然停下动作。
耿曙:“?”
姜恒怔怔看着那树叶,耿曙便凑过去,在他侧脸上亲吻下。
“怎?”耿曙问。
姜恒瞬间如梦初醒,“哗啦”声出水,耿曙道:“等等!
“胶州。”姜恒想想,看眼墙上地图。
胶州乃是郑国边陲之地,东临大海,北接崇山峻岭,在那里设立打铁场亦是寻常。
“生铁?”姜恒问。
耿曙说:“没听清楚,让宋邹回来再问?”
姜恒摇摇头,耿曙放下手头案卷,说:“泡澡去罢。”
“军队怎样?”姜恒扒着耿曙后背,两人同看那把剑。
耿曙提起来就郁闷,接下来还有军阵要重整,只得老老实实,拿出太公兵法重新布阵。是日下午,姜恒便在嵩县审阅变法内容,耿曙则躺在榻上,让姜恒躺在自己怀中,手拿着书,思考进攻越地战术。
待汁琮朝玉璧关启战,耿曙与姜恒便要马上部署军队,以快打快,攻下在越地浔阳城,运气好话,说不定还能活捉在别宫老郑王。
可是万太子灵不吃这套呢?
卫卓与管魏计划,则是让耿曙接下来进攻济州城,打郑国国都,这来,太子灵总不能坐视不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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