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慢就会好,”卫卓说,“两兄弟多年不见,总恨不得多在起几天。只是王陛下须得想好,要怎用他,到得有蹊跷时,便得赶紧把这事平,千万不能让太后察觉……”
汁琮“嗯”声,说:“他已经将家底都交出来,余下日子,有他没他,也并无区别。”
汁琮认为,姜恒为获取他信任,已经将平生所学贡献出来,接下来只要在东宫拟定变法章程,便再没有用处。
文
“臣反而觉得,”卫卓想想,说,“最危险,还是在太后那边。听说她不再让界圭担任东宫守卫,反而派给那小子?”
“她不可能知道。”汁琮说,“太后兴许是先入为主,不喜欢那小子。何况当年事,她半点不知情。母亲,最清楚,派界圭去,是为监视他。”
汁琮把这些天里,姜太后表现细细回忆次,先是半年前姜恒入宫,太后第面就明显地表现出嫌弃。其后姜恒出外游历,太后尚且对这不告而别行为生出怒气,派界圭追上去,半年间提及姜恒,顶多就像问起宫中养狗,轻描淡写。
直到今天,汁琮仍然看不出姜太后有半点察觉端倪苗头,她什都不知道。既不知道个儿子毒死另个儿子,也不知道姜晴悲痛交加,难产而死,生下孩子,雍国名正言顺继承人,因他而夭折。
汁琮说:“看那海东青似乎认得它。”
。”
“三个人。”汁琮说。
“还有那孩子。”卫卓答道。
汁琮说:“乌洛侯煌还活着。”
卫卓想很久,说:“确实有点像,太后知道?”
卫卓说:“王陛下,扁毛畜生能当证据?哪怕它认出来是,还能开口说话不成?何况,它也认得汁淼,万真是耿大人孩子呢?”
汁琮眼神锐利起来,望向卫卓,他知道卫卓想除掉姜恒,姜恒在灏城做得太过火,卫卓看似未曾下结论,言语间却有意无意地将话往某个方向引。
但卫卓马上察觉到,并及时作出补救。
“那小子议国之政,”卫卓认真道,“不得不说,有些见地,小时饱读圣贤书,也是人才。臣倒是以为,只要他对太子忠心,就可以用。”
汁琮答道:“孤王不喜欢汁淼待他态度,自打他来,汁淼眼里便只有他个。”
“她不知道,”汁琮冷冷道,“她今日才说,那孩子长得像姜晴。”
“哪怕都知道,”卫卓说,“又能怎样呢?没有任何证据,吾王,谁会相信个林胡反贼证词,尤其在他当年还只有七岁情况下。”
汁琮不说话,卫卓又道:“何况,他也不定就是。”
汁琮很清楚,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卫卓,他们曾经同出生入死许多年,汁琮十六岁时,卫卓二十七岁,汁琮跟着他学习行军打仗,彼此亦兄亦师。陆冀是他拥护者,卫卓则为他稳定朝局。
但陆冀心思太多,又是文人,汁琮不相信文人,这正是他没有找陆冀商量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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