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以为耿曙亲近他,就能拉近他与王室关系,这样只会让其他人觉得姜恒自己恃宠生骄。
太子泷说:“对不起山
耿曙身材就像他父亲身材,太子泷从小对习武之人有种近乎执着与狂热迷恋,他给他不容置疑保护与安全,只要他在身边,他就什都不用担心。
有时候他甚至想靠近,并抚摸下耿曙身体,就像抚摸把剑,那种充满男子气概强健体魄,让他内心生出安全感与崇拜之情。
“走罢。”耿曙穿好衣服,整理外袍,太子泷又看见耿曙胸膛前所戴玉玦。
他直戴着那块玉,无论何时何地,只要玉在,就意味着,他们依旧有联系彼此、最重要信物,耿曙依然是属于他。
看见星玉刹那,太子泷忽然就想开,复又笑起来。
姜恒死,更不希望任何人来提醒他这点。太子泷与他寸步不离,仿佛强迫他接受姜恒必然离去,这就是烦他来由。
而姜恒还活着,耿曙便不怎在意,外加只要旁人待姜恒好,耿曙也会对他多青睐点。
于是他软化口气,问:“父王怎说?”
“他什都没有说。”太子泷打趣道,“不过料想恒儿把他气得不轻,这样也好,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当面顶撞他。”
姜恒说:“国君身边,总归要有个讨嫌人,否则就完。”
耿曙:“?”
姜恒做个“请”手势,有点尴尬,他当然知道太子泷是来看谁,他也很清楚,与这位大雍未来国君相处,定要尊重他,何况自己还抢他东西,譬如说他人、他鹰、他侍卫。
就目前来看,其他,太子泷都不怎计较,唯有点在乎,只有耿曙。
但姜恒向来自诩洞察人心,他相信自己能与太子泷好好相处,只要耿曙听他摆布。他不像太子泷般,时时刻刻担心失去耿曙,毕竟他心在自己这边。
耿曙想牵姜恒手,姜恒却不易察觉地避开,在太子泷身后,朝他轻轻摇头,示意外人面前,不要表现得太过亲近,这也是回来路上,姜恒朝耿曙重复无数次。
太子泷又诚恳道:“他点不讨厌你,恒儿,你太不起,你做事,正是直想做。”
曾经太子泷愿望,就是像姜恒般,走遍自己每寸国土,身边还有耿曙相伴。可他身为储君,哪里也去不,说到这话时,他声音里带着伤感。
“是替你去。”姜恒也不好再磨蹭,在里头穿衣服,太子泷看见人影,便起身入内。
“知道。”太子泷安静地看着姜恒。姜恒已穿上里衣,耿曙则赤裸全身,先替他系上外袍腰带,犹如他贴身侍卫般。
“都知道。”太子泷又有点懊恼地说。明暗不定室内光线下,他忽然想起,自己还从未看见过耿曙裸体。他们从来不在起洗澡,耿曙于皇宫中,亦很遵守礼节。以晋礼见王室,须得正肃衣冠,在王族面前裸露身体,是很无礼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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