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知道?”界圭手拿扇,在淅淅沥沥雨声里扇起红炉,火星飞扬。
姜恒在洛阳看过王都《万邦风物志》,上面以整整三卷记载风戎、林胡与氐人这三支塞北主要外族。其中林胡人生性热情好客,喜爱吟唱歌谣,族王代代相传,原为乌洛侯姓,诸子百家将其翻译到汉姓中,记录为姓“郎”,于是雍人又称其为郎氏。
林胡人与风戎人不样,风戎人来去如风,乃是大草原上悍匪,林胡人却习惯长期居住在深山之中,与树木、野兽为伴。至于氐人,则是最早归化支,以务农耕作为主,如今与雍人已几乎无异。
曾经林胡人与雍国王室关系匪浅,汁琅在位时容许萨满教
姜恒笑笑,说:“不用报答,来这儿,为就是给你们看病。”
郎煌吩咐句,姜恒猜到其意,想是要将病人挪过来,忙阻止道:“个个去看,不要挪动病人。”
这座村子没有名字,不过是个避难所,姜恒暂时将它称作“无名村”。无名村里聚集千四百多人,其中有两百余名重患病人,四百多名轻患,重患以刀、剑伤为主,许多人需要截肢、割腐肉、疗毒。轻患者则风邪、瘴毒为多。
姜恒先是取下药囊,问明情况,挨个从患病最重人看过去。
“你只要用风羽送封信回去,”界圭说,“就不必麻烦。”
传入姜恒耳中,看病人多,他已经能分辨这些痛苦来处——大多是伤口得不到救治感染。
“你什名字?”名年轻人站在歪歪扭扭树屋前,朝姜恒问。
姜恒停下脚步,打量这个年轻人,面前这人与耿曙差不多年纪,样全身赤裸,身材匀称,戴着副树皮面具,推到额角处,露出整张脸,双眼非常有神,这种明亮神采,姜恒只在耿曙眼里看见过。
他皮肤很白,身后跟着两名林胡族壮汉。
“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再说话?”姜恒仍然有点不太习惯,与丝不挂野人面对面交谈。
姜恒说:“何至于此?”
旦告知雍都,这些林胡余党藏身地点,落雁城就会派人过来,彻底剿灭他们,将他们斩草除根,以绝后患,可这些人到底犯什错?
界圭饶有趣味地说:“随你喜欢,甥儿。不过别太相信他们。”
姜恒解开药囊,让界圭煮麻沸汤,预备给他第名病人截去双腿。
“林胡人向逆来顺受,”姜恒说,“是汁琮错,他太着急。”
“兽皮会湿,不舒服。”年轻人说,“叫郎煌,你呢?你叫什?你是游医?你不是雍人。”
那名唤郎煌年轻人吩咐句,随从便拿来袭兽皮裙,让他简单围上。趁这时候,姜恒便简单地自介绍几句,只略去自己是雍臣来历,告知郎煌,他是中原前来游历大夫。
“他呢?”郎煌又示意界圭。
“他是小舅。”姜恒不假思索,自然而然地回答道。
郎煌说:“帮人看病,会报答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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