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点点头,界圭又道:“他与你小姨成婚以后,便不怎在他身边,换耿渊陪他。再后来,耿渊也走,正想回去,不过与琅儿怄气,他召两次,只是不理,
心想下次罢,再下次,就
“来雍都前,你该先易个容,”界圭答非所问,注视姜恒面容,显得有点烦躁,说,“罗宣将易容术教给你,怎这不当心?”
“这有什关系?”姜恒茫然道。
“算,”界圭说,“说得对,都是命。”
姜恒:“???”
界圭想想,又说:“嗯,你笑起来,有点像她。”
“那还是不行,”界圭打趣道,“你是要当国家栋梁,不能这称呼。况且太后将给你,就是你侍卫。”
“你又不是物件,”姜恒说,“太后只是派你来保护罢,别总这说。”
界圭认真地“唔”声,又陷入沉思中。
姜恒却觉得,界圭与姜家,抑或汁家渊源,比自己想象中更深。
“叫你什呢?”姜恒问。
气势,威胁地注视界圭。
界圭笑起来,放开姜恒,说:“惹不起你哥,人不在你身边,鸟却不离你,逗你玩而已,困就睡罢。”
海东青于是将脑袋缩回翅膀下。
雨声渐小些,却仿佛总也下不完,淅淅沥沥,塞北雨季来,接下来近个月,每天都会下雨,姜恒已做好每天潮湿个没完准备。
房里只有火堆“哔剥”声。
“娘笑时候应当也这般。”姜恒说。
“不是,”界圭说,“昭夫人见过,莫要欺负没见识。”
姜恒忽觉好笑,界圭回答怎总是与他不在个地方。
“小姨是怎样人?”姜恒又问,“她很温柔吗?”
“挺好,”界圭说,“与她说话不多,想来是罢。与你……表舅,嗯,是表舅罢?与汁琅要熟稔些,俩是起长大,就像你与你哥般。”
“叫名字罢,名字就是拿来叫,还有个名字,叫‘勾陈’,不过你听过就算,不必记得。”界圭出神地说,“不困?给你煮点姜茶喝?”
“别折腾,”姜恒暖和起来,便懒洋洋,“聊聊天罢。”
这些日子里,他不是赶路,就要看病,白天为整个村镇百姓诊断,晚上还要借着油灯书写记载,常常到半夜三更,困得倒头就睡。
“嗯。”界圭随口说,“聊天,很久没有人和聊过天,挺好。恒儿,你想聊什?”
“真长得像小姨吗?”姜恒好奇道。
“恒儿。”界圭在那静谧里开口,忽然道。
“啊?”姜恒转头,看着界圭。
“没人时候,可以叫你恒儿吗?”界圭打量姜恒,说。
“行啊。”姜恒笑起来,他总觉得自己与界圭之间,有着某种特别联系。方才他开口叫“恒儿”时候,姜恒居然半点不觉得突兀,仿佛本该如此。
“有人在时候,你也只管叫就是,”姜恒说,“有什打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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