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曙终于如愿以偿地挨骂,汁绫这个姑姑,已经很久没有朝他说过重话。
“让他去陪恒儿罢,”反而是汁琮道,“刚回来,也不急这时。”
“不行!”汁绫按捺住怒火,说,“怎突然变个模样似,成小孩儿?”
众人也
汁琮想想,昨日姜恒很是在城里阴阳怪气番,让界圭跟着,教教他规矩,总是好。
说着,姜太后又转朝汁琮说道:“姜恒胆大包天,竟敢在玉璧关下行刺,还害得大雍丢玉璧关,昨日见,更是不知天高地厚……”
汁琮道:“好,母后,已经说,过去就是过去。”
姜太后声音里带着少许怒气:“你不计较,别人也不计较?军中将士被他害死性命有多少?谁不是爹娘生养?难保不会有人来朝他报仇。”
汁琮答道:“这倒是,唯独看他自己。若能立功服众,总是好,行吧,就让界圭跟着他段时间。”
这举动当作姜太后年纪大,老人家关怀罢。
早饭时,耿曙脸色终于好看些,昨夜听姜恒席话,不知是真是假,但至少给他个藉口——即姜太后与武英公主,不是真正地针对姜恒。
姜太后今天只吃点,说道:“关于姜恒事,有几句话要说。”
汁琮、汁绫与汁泷、耿曙四人便停箸,起望向姜太后。
姜太后先是朝孙子说:“你向来不喜欢界圭。”
“好,就让他保护恒儿吧。”太子泷松口气,把界圭派走,当真令他求之不得,雍宫之中,他最怕人就是界圭,他就像个阴恻恻鬼魂,还经常朝太后与汁琮告状。每次告状,他日子都不好过。
试想有人时时跟在身边,举动都有人盯着,当真让人头疼,这头疼,现在总算可以派给姜恒,太子泷还有点觉得对不起他。
“用完。”耿曙放下筷子,说道。
“又去哪儿?”汁琮皱眉道。
耿曙刚起身,汁绫见他表情,就知道他又要去找姜恒,抢在汁琮发话前先呵斥道:“玉璧关还在敌人手里,你便跑到南方去逍遥快活,正事儿不做?给认认真真,参谋军事!国土没收复,还想玩?你有没有脸?战死袍泽,尸身还没有归朝,怎朝雍国百姓与将士交代!”
太子泷尴尬道:“也……算不上不喜欢,只是小时候被他吓几回,总有点怕他。”
汁琮说:“他脸,当年是为保护你伯父才落下伤。”
“知道,”太子泷有点委屈,说,“尊敬他。只是在睡觉时,有好几次,他直愣愣地盯着看,让醒来时给吓着。”
姜太后道:“不打紧,界圭与耿渊,昔年都是刺客中佼佼者,也有交情在,看姜恒身边跟着人也没有派,便派给他。这来,他无论做什,也好有人盯着,随时朝宫里回报,别人不敢提醒界圭能提醒,免得那孩子不懂规矩,到处闯祸。”
耿曙欲言又止,忽然想到昨夜姜恒话,便不忙着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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