汁琮:“死人不仅介意,还会发怒,灵山败再败,这辈子也忘不。见王族,你行晋礼就是。”
耿曙觉得姜恒话中有讥刺之意,时却无从分辨。
“你在阴阳怪气吗?”耿曙问。
“没有。”姜恒好笑道,“再多嘴问句,对夫妻要生几个,大雍有条约?”
耿曙说:“目前没有,但听他们说,今年秋会颁布新法,也许多生有赏,或少生有罚,尚未决定……别说这个,回宫罢。”
“没有‘议政’,”姜恒说,“问问也不行?”
耿曙说:“念书去。”
这倒是让姜恒十分意外,说:“全念书去?”
耿曙:“有人念书,有人不念,要去学堂看看?”
耿曙牵着马,随姜恒走出坊与坊连接路,姜恒问:“什人念书,什人不念?”
耿曙解释道:“小孩儿长到六岁时,便会由少傅府中学常予以考察,将他们分到工寮、学府、卫尉府三地,进行分别培养。”
去耳朵鼻子。”
姜恒说:“典当是官中开办?”
耿曙“嗯”声,姜恒看那死气沉沉模样,便知道当铺只能按官价进行兑换。
“不要在这里议政,”耿曙提醒道,“虽然咱们不会被入刑,但被人听见,总归不好。”
姜恒点头,又转入坊间,只见百姓脸上带有菜色,名妇人身后束着背带,背着孩子,坐在巷间打水涤洗衣物,看见耿曙与姜恒衣着光鲜,也不问候,急急忙忙地就朝门里躲。
耿曙说:“行行行,回去与你慢慢解释。”
姜恒本来还想看看别地方,譬如雍国工寮、军营与学堂,但落雁城中早就知道耿曙回来,已派人过来迎,姜恒不便坚持,于是跟随耿曙,回皇宫。
“回来?”汁琮站在正殿外,瞥向两人。
耿曙朝汁琮行礼,姜恒要跪,汁琮便笑道:“不必跪,你是大晋太史,是北地封王,朝廷*员见诸侯,拱个手就是,你若跪,置天子于何地?”
“死人不会介意。”姜恒笑道。
“谁来决定?少傅府说算吗?”姜恒又问。
“嗯。”耿曙点头道,“他们派出很有经验老先生,观察孩子们,来进行考核。国家会养育他们。”
姜恒点点头,说:“长大以后,便循技之长,去做文官、武官、或是工匠。想来首选身强体壮充军,其次心灵手巧去当铁匠,百无用,送去读书。”
“聪明去读书,”耿曙说,“百无用,留着当农人。”
“这倒是个好办法,缺什就养什。”姜恒兀自好笑,“看不是雍国要学中原人,倒是须得号召全天下,都来学雍国。”
巷内四周关着门,偶有人从窗缝中朝外张望。
姜恒转身离开,朝耿曙道:“似乎没见着大小孩儿。”
“多大算大小孩儿?”耿曙问,“像咱们从前那样?”
姜恒点点头,问:“孩子们都去哪儿?”
日近午后,本该是孩童嬉戏时间,各坊间却十分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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