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旗飘飞,雍军铁骑有节奏地叩击地面,犹如鼓点。
上万人形成个包围圈,仿佛生怕耿曙随时调转马头逃跑。
耿曙朝姜恒道:“人虽然多,却也不用怕他们。”
耿曙握着姜恒手,说:“恒儿,你……”
姜恒认真道:“哥,听,你回雍都,去济州,就这罢。”
耿曙顿时睁大双眼,手发着抖,怒吼道:“不!恒儿,不……绝不会,你让走,除非杀!”
“开个玩笑。”姜恒笑起来,喊道,“走吧!”
耿曙:“……”
但就在此刻,远方再传号角,这次却来自西南面。
袭军队前来,俱是骑兵,为首武将头戴银盔,推起头盔,现出清秀面容,朗声道:“霜公主,救驾来迟,没事罢?”
“龙将军?!”姜恒认得此人,正是龙于。
“龙将军!”李霄马上道。
姬霜总算松口气,姜恒稍思索便已心下然——郑国商队与姬霜秘会,二王子李霄之母乃是郑人,李谧与雍国联盟被毁,郑、代二国秘约……种种变故,俱由太子灵而起。
不出话来,低声道:“李靳,在这儿开战,守得住离宫?李靳?”
姬霜再回头,李靳却又消失。
“人呢?!”姬霜难以置信道。
耿曙低声道:“走?”
姜恒却道:“听号令,不做二不休,让曾宇冲锋,攻破汀丘,把李霄与姬霜起抓!”
姜恒往耿曙腰上揽,快步跃出城墙,朝着雍军方向飞身而去。
耿曙怒:“你又耍!”
耿曙反手抱住姜恒,背后铺天盖地箭矢飞来,却已奈何不得他俩。耿曙快步在城墙上凌墙奔跑,那式直是世间武艺之巅峰,犹如苍鹰掠水、惊雷渡夜,眨眼滑过近十丈高汀丘宫墙,落地,翻身,跃起,抓住冲来战马缰绳,带着姜恒同翻身上马。
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!”耿曙朝着离宫喝道,“婚约作废,后会有期!”
姜恒朝远处吹声口哨,与耿曙汇入撤退雍军,驰进汉中平原,消失于青山尽头。
“姜先生,”龙于说,“好久不见,太子殿下诚挚邀请您与耿先生到济州做客,往事绝不追究。”
曾宇道:“殿下!陛下让您马上回落雁城去。陛下也承诺,只要您愿意回去,先前种种,姜公子事……尽数笔勾销。”
耿曙反而不知道怎办。
姬霜机关算尽,最终棋差步,只得感慨造化弄人,长叹声。
姜恒静静看着耿曙,认真说:“哥。”
耿曙沉声道:“曾宇听命!”
离宫外剑拔弩张,气氛已到顶点,姬霜终于道:“滚吧!汁淼!你可以滚!”
耿曙沉声道:“恩将仇报,个滚字就结束吗?准备冲锋!”
这个时候,姜恒终于领教到雍国为“天下之锐”强绝军队实力,只听万军于离宫外声“听令”,足震得天地变色!
姬霜霎时意识到,对方将计就计,自己多半还要交待在这儿,局势逆转,时竟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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