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似乎抓住你软肋,他能怎报复你?”姜恒忍不住好奇问道。
界圭说:“要是杀你,他就会去杀太子泷,他打不过,可杀个太子泷,还是不在话下。你是他性命,太子泷是性命,命换命,很公平。”
姜恒:“……”
界圭遗憾地说:“当真铁石心肠,自己义弟都能杀,你说是不是?不过这话不会告诉泷殿下,免得他难过。”
“你知道师父是谁。”姜恒眯起眼,察觉到某些未曾宣诸于口细节。
界圭说:“还须更细心些,见你事儿不多,便省去些步骤。”
姜恒说:“领情,还没有谢谢你帮们离开汀丘离宫呢,虽然看上去帮个倒忙,你和哥武功明显半斤八两,没有受伤罢?”
“不,”界圭说,“你哥武艺比,还差着那点,你师父倒是可以与平分秋色,说到底,老子当年也是与你们爹齐名人。”
姜恒镇定地喝茶,只这句话,他就知道雍国王室早已将他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,否则这刺客不可能知道。
“脸上有东西?”姜恒道,“老盯着看做什?”
姜恒知道界圭有命令在身,此事涉及雍国最高机密,太子泷与丞相派出使臣,绝不会让自己参与他们谈话,于是示意耿曙去就是,反正只要他问耿曙,耿曙都会语不差地转述给他。
耿曙想很久,终于朝界圭说句话:“你若敢对他做什,你知道会怎报复你。”
“至于吗?”界圭笑道,“下官不过是奉命行事。”
耿曙低声道:“马上就回来。”
姜恒示意耿曙放心,李谧则脸疑惑,正正身上衣装,与耿曙并肩离开。
“嘘,”界圭神秘地眨眨眼,说,“可惹不起他。”
罗宣是五大刺客之,界圭知道他不奇怪,但姜恒从未朝任何人
“你易容,”界圭认真地说,“这是谁脸?”
“不知道呢,随手画,给你也画个?”姜恒朝他暧昧地笑。界圭稍稍侧头,眯着眼,端详姜恒,他脸虽然非常恐怖,姜恒却觉得他目光是温暖,隐隐更带着笑意——与故人相逢笑意。
界圭答道:“这玉树临风、英俊潇洒,还用得着易容?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爱,心甘情愿地死在剑下呢,小太史,你愿意?”
姜恒打趣道:“自然愿意,只是你得先说服哥,才好动手。”
界圭发出声讥讽笑。
界圭则将姜恒带到驿馆侧厅内,出外传人奉上姜茶,先是嗅下气味,再倒出小杯自己喝,才递给姜恒。接着他又取来热毛巾,给姜恒擦手,生个小手炉,放在姜恒膝前,自己才到旁坐下,陷在软椅中,讳莫如深地看着姜恒。
界圭:“你长大。”
“也不算太大。你很会伺候人。”姜恒道。
“伺候习惯。”界圭暧昧地朝姜恒扬扬他眉。
姜恒说:“平时也是这伺候你们殿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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