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日里当真没想什,”耿曙说,“看着你发呆而已,你信。”
姜恒示意好好,不用多解释,又笑起来,耿曙着急,就有点语无伦次,毕竟他向来不善辩,也并非花言巧语之人。
姜恒轻轻地叹口气,拨弄几下琴弦,说:“你还是对雍国有感情。”
耿曙没有回答,最后他承认,点点头。
姜
“觉得什?”耿曙待茶席散后,小心地剥点心旁纸,放在姜恒盘子里让他吃。从前他俩吃不到什好东西,耿曙总忍不住想喂姜恒多吃点,恨不得把好都塞他嘴里去。
“哪国将是最后赢家。吃不下,”姜恒哭笑不得道,“你吃。”
“西川点心做得精巧,”耿曙朝姜恒说,“有钱就是不样,有这多讲究。”说着又自嘲道:“雍人就像土包子,什都没见过。”
姜恒说:“可雍国军队却是最强。”
耿曙想想,说:“若定要选,希望是雍。”
“哥,”姜恒观察耿曙,问,“你当真生气?”
“没有。”耿曙开始有点不耐烦,却并非对着太子泷那种不想说话不耐烦,而是自发地想说太多,却总得不到回应,仿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不耐烦。
“找个吃饭地方去,弹首曲子给你听。”姜恒说。
于是耿曙心情复又好起来。接连数日,姜恒送出信始终没有回音,兄弟俩便每天去市集上,看看自己货卖得如何,顺便与店家结钱,取出金银,再送到钱庄去,兑成票据。
除此之外,姜恒还常找各路商人喝茶吃点心,耿曙便语不发在旁听着,看姜恒神采飞扬,打听各国之事。
姜恒说:“为什?”
耿曙想很久,没有回答。
姜恒忍不住说:“哥!你如今心事怎变得这多?成日也不说话,都想什?”
耿曙怔,忙解释道:“不是,恒儿,你听解释,不是这般……是怕说错你生气……”
耿曙知道姜恒不喜欢雍,或者说,他非常反感汁琮待百姓所作所为,耿曙自己提起时亦觉得理亏。
姜恒慢慢地发现,比起在海阁四年里,四国发生太多变化。曾经中原之事,都从罗宣处得知,但自从耿渊琴鸣天下后,中原势力便如轮辐加速战车,相较从前更为激烈地往前撞去。
也许自己该修改下最初计划,但姜恒还说不准,五国之中哪国最适合在未来二十年中,完成统天下大业。
但说来说去,商人们说得最多,还是西川城内局势——太子被囚,公主被软禁于湘府上,武王掌政,不久前又将三王子李傩派出将军岭集结军队,预备充当前锋。
所有变化都指向唯未来——要打仗。商人是最不想打仗,战乱起,商路便会被阻断,而西川城中,最有威望太子谧不知是否还有翻身之日,最糟情况是旦开战,西川便将肃清商路,大家就只得另谋去处。
“哥,你觉得呢?”姜恒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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