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对你。”耿曙答道,“现在有满肚子话,恨不得都翻出来与你说,只是嘴拙。”
“有是时间慢慢地说,”姜恒哭笑不得,“你急什?”
时兄弟二人又沉默无话,姜恒忽然想起来,说:“对,忘告诉你。”
耿曙扬眉,期待地看着姜恒,姜恒却低声说:“娘已经死。”
耿曙不知如何回答,事实上他早在昭夫人离开那天就已预料到,她是个坚韧不屈女人,哪怕在生命最后刻,亦果断制止儿子哭哭啼啼,她将死亡转化成场离别,让姜恒习惯她离开,最终将她安放在记忆里。
姜恒输给耿曙,却没有半分不甘,毕竟在他心里,耿曙向来是天下第二能耐,早在很小时候,这个观念就已根深蒂固。
这时他所想,反而是有关天下刺客说法。
“五大刺客都是谁?”姜恒心中动,问道。
耿曙与姜恒回到厅内,复又坐下,耿曙说:“项州、界圭、你师父罗宣、爹,以及‘神秘客’。”
姜恒说:“很久以前,还以为神秘客就是师父。”
本以为自己在罗宣门下所学,再怎也有还手之力,然而直到耿曙出手,姜恒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。
耿曙说与罗宣模样话。
“花里胡哨。”
姜恒无论如何出剑,耿曙都只要用剑,便能轻易抵住姜恒咽喉,脚下甚至没有挪开步。
姜恒汗水淋漓,使尽浑身解数,最后只得把剑扔到旁,悻悻认输。
而她目,也终于达到。
终她生,每时每刻,都在主宰着自己路,哪怕死亡到来之时,亦无所畏惧。
“项州骨灰葬在沧山。”姜恒说,“要有机
耿曙摇摇头,答道:“罗宣离开过海阁,十三年前,他与项州配合,屠杀将近三千郢军,从那以后,再无人敢进沧山步。”
原来是这回事……姜恒好奇地看着耿曙,说:“你又是从哪儿知道?”
“武英公主。”耿曙端坐时,依旧保持着军人姿势,雍军风纪在这几年里,犹如把利刃修裁他,令他时时刻刻保持着严肃与认真气质,行如风,坐如钟,较之所识郑人那懒散风格,耿曙就像把未出鞘利剑。
耿曙想想,又开口道:“她空常喜欢朝们讲故事,说得最多,就是爹,以及天下江湖刺客、风土人情、江湖逸闻,她教给许多。”
姜恒说:“看得出来,你话倒是多。”
“你现在承认父……汁琮是轻敌大意,才中你招?再遇见对付不人,”耿曙说,“千万不能擅自动手。”
姜恒说:“总要迎敌,否则呢?”
“喊。”耿曙如是说。
姜恒想也是,有耿曙在身边,以后已用不着他去与人动手。
耿曙收剑,跟在姜恒身后,观察他脸色,生怕他输脸上挂不住,安慰道:“但你从小不习武,练到这程度,已算得上不错。譬如说界圭,须得全力以赴,才有战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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