界圭现出危险笑容,说道:“是疯狗啊,殿下,您毫无交代就这走之,当然得做好被疯狗追咬打算。王子殿下,请赐教。知道你想揍很久。”
界圭与耿曙同时拉开剑势,在雪地里让出生死战空地!
姜恒已经昏迷,雪花落在他脸
空旷雪原外,站着瘦高刺客身影,他手持把长剑,等候耿曙到来。
界圭掸去肩上雪花,疑惑地问道:“殿下想去哪儿?”
耿曙将姜恒依旧放在马上,沉默下马,从随身包裹中抽出寒光闪烁剑。
界圭斜持长剑,步步走向耿曙。
“太子殿下很着急,让四处找你。”界圭想想,说,“扔下你弟弟,在他快要死去父亲榻畔担惊受怕,王子殿下这就不管?”
“恒儿……”
耿曙泪水落在毯上,凝结成冰碎。
“们就快到,”耿曙发着抖,说,“就快到,你会好!你会好——!驾!”
天蒙蒙亮时,耿曙便不顾切,带着姜恒冲出玉璧关。汁琮也好,太子泷也罢,麾下将士、玉璧关、北方大雍与落雁城……切都不重要。
现如今,他终于找回自己整个世界。
玉璧关前,大雪飞扬。
骑穿过关隘外密林,扬起漫天雪粉,绝尘而去。
耿曙纵马疾驰,用尽他平生所有气力。
他剧烈喘息着,天地间片静谧,只剩下他心跳声,以及身前那软绵绵身躯。
五年前,他以为自己已经死,被埋在灵山积雪下坟墓里。但就在这天,黑暗世界里忽而投入道炽烈强光,彻底唤醒他,把他从坟墓里毫不留情地拖出来——
耿曙依旧沉默,仿佛恢复那年初抵落雁模样,固执、危险、多疑与,bao戾。
“让路。”耿曙冰冷地说道,“否则杀你。”
界圭眉廓稍稍抬。
“不明白。”界圭眯起眼,喃喃道。
耿曙答道:“关你什事?”
村落剪影依稀呈现于雪雾之中,过松林坡,就是南下道路,往南边去,是洛阳;往东面去,则是崤山。
太阳出来地方,定有能救他人……
耿曙盲目地往前疾驰,他不知道该去何处,亦不知自己身处何方,只能味地往前,仿佛每疾驰刻钟,便远离背后黑暗与死亡半分。
剧喘声中,他呼出热气化作雪雾,混着飞扬雪花,犹如道彗星尾迹,投向天地尽头。
但慢慢地,他停下马速,驻马松林坡前。
无情地鞭笞着他灵魂!
面朝那刺眼阳光,他又活过来,切来得如此令人震撼,痛楚是如此强烈、如此令人不知所措!
“恒儿……恒儿……”耿曙翻来覆去,口中只有这两个字,“恒儿……”
姜恒听不见耿曙声音,他被毯子紧紧裹着,依偎在耿曙身前。
耿曙把他紧紧地搂在自己怀中,只祈求自己命,能借由心跳传递,分予他些,伴随他支撑过去这最艰难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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