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恒正想说不必，但见太子灵执意，也不便辜负
他
番好意。
太子灵侧身瞥赵起，赵起便朝姜恒单膝跪地，行个朝王室效忠之礼。姜恒既已答应太子灵刺杀计划，按礼便是国士。
虽然他并不想以这样方式，为郑国效力。但这切就像脱缰马儿，丝毫没有商量余地，仿佛将他裹挟上战车，路轰轰烈烈，冲向玉璧关前汁琮。
“这些日子里
太子灵说：“来前
与孙先生特地商议过，罗先生提出结盟计划，反而让接下来所做之事，有希望，咱们先来计议番。”
说着，太子灵起身，走到门口，瞥见外头守着侍卫，吩咐道：“到院外去，别让任何人进来。”
侍卫点头离开，太子灵亲自关上门。
是夜，太子灵与孙英离去后，姜恒取出那柄卷曲长剑，沉吟不语。
剑身稍稍抖，便犹如水波般，荡漾在房中，剑风所过之处，帷幕飞舞，被无情劲风划断。
个梁国，是唯结果。”
太子灵打量姜恒，说：“罗先生，这正是此来之意，还记得月前，所求之事
？”
孙英叹口气，姜恒眉眼稍稍抬，不解地看着太子灵。
太子灵低声说：“此计乃是孙先生最先提出，您是否愿意，为刺杀汁琮？这办法，又是否可行？”
姜恒：“……”
这远远超出姜恒预料，他原以为，自己应当是太子灵身边，得其信任谋士，不想却成为他秘密刺客。
当真有股荒唐之感，孙英为他出主意？姜恒想起罗宣曾经说过，天下五大刺客：耿渊也即他父亲、项州、界圭、罗宣与那神秘客。
孙英会是神秘客？姜恒今日听太子灵详细谈论刺杀细节时，不禁感觉到，子承父业当真被冥冥中命运所注定。哪怕自己所专研并非武艺，亦脱不开这刺客命数。
翌日，太子灵又亲自前来，这次带另名武人。只见那武人身着锦袍，容貌英气，身材笔挺。
“他叫赵起，”太子灵说，“是母舅家远亲，母后过世，他便在王陵为她守灵，如今将他派予你，你可随意差遣他。赵起，你侍奉罗公子，须得如侍奉。”
姜恒万万没想到，太子灵计策竟如此直接，亦如此简单。
孙英说：“此计并非异想天开，罗先生，你也知道，北方以昔年汁琅、汁琮为首，太子泷虽是汁系王族嫡子，却终究根基不稳。”
“知道。”姜恒渡过最开始时震惊之后，马上就平静地接受这计划，仿佛在谈论其他人事般，“塞外各族情势极度复杂，风戎、林胡、氐三族，占去雍人中六成。汁琮死，太子泷无力凝聚全国，各族便会马上宣告分立，回到故乡。甚至与雍人有着深仇大恨各族，将借机推翻汁系王室。”
“唔，”孙英说，“这来，雍国威胁，便不攻自破。”
“不失为个办法。”姜恒说，“但以之能，要行刺汁琮，恐怕……不容易办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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