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项州生前是
弃徒，”老者说，“他
骨灰被罗宣收在此处。”
姜恒眼眶通红，竭力放开轮椅，跪下去，朝项州埋骨之塔，拜
三拜。
“对不起，项州，”姜恒哽咽道，“对不起，都是害你……”
姜恒始
他摇着轮椅，转身离开殿内，来到正殿前，终于看见除松华外唯
个活人——罗宣。
罗宣正在屋檐下，个木桶前蹲坐着，两腿略分，漫不经心地在搓衣板上搓着衣服。
姜恒张张嘴，罗宣定早就听见他声音，不过是懒得搭理他。
他摇着轮椅，靠近罗宣，罗宣来回搓洗衣服，姜恒看见里头有自己里衣、衬裤，以及罗宣自己平时穿。
来到檐前廊下，他忽然又看见另条路，于是穿过那条路，来到座延伸而出平台上。头顶阁檐挂成千上万风铃，在风里阵乱响，与雨声彼此应和。
姜恒：“好……好多，你是谁？”
“叫松华，”女孩冷冷道，“海女松华。”
姜恒不明其意，女孩侧头，瞥走廊里，姜恒顺着她眼神望去，只见那里有张木制轮椅。
女孩没有再说话，转身离开。
姜恒发着抖，爬上轮椅，再转身时，松华已像阵风般消失。
，勉强挪动，却已无碍。
他哆嗦着整理衣服，看见床头有洗干净里衣，便努力给自己换上，爬到窗格前，朝外望去。
这儿究竟是什
地方？姜恒心道。
他看见其中个窗格外，黑黝黝片，那黑暗里仿佛还闪着点光。
姜恒又换个窗格，模样。
姜恒这才发现，自己正身处间建在山腰殿阁上，面前群山簇拥之间，乃是眼看不到尽头巨大湖泊。雨季之中，烟雨蒙蒙，湖上千万水花绽放。
“这里是沧山海阁，是鬼师偃。”垂老声音在背后响起，“罗宣在洛阳灵山下发现你，把你带回来。”
姜恒蓦然转头，发现名头发、胡须全白老人。
“跟来。”旋即，老者说道。
姜恒跟随老者，到得平台侧，平台边上，立座小小塔。
“有人吗？”姜恒壮着胆子问道。
雨水不断滴落，今天依旧是个雨天，廊下风铃在微风里发出“叮、当”响声，姜恒摇着轮椅，离开房门，进入条长长走廊里。
走廊通往个巨大庙殿，姜恒停下摇动轮椅双手，茫然转头。
庙殿里有四幅巨大壁画，分别是镇守神州四方神兽，栩栩如生。
“有人吗？”姜恒又喊道。
他充满疑惑，两手撑着下床去，拉开门，看见门外双脚。
顺着脚往上看去，他看见个六岁光景小姑娘。
姜恒瞬间意识到，方才窗格外所看见，是她眼睛！
他惊惧地看那女孩，只见女孩长发披散，穿袭黑袍，散开裙裾拖在地上，她肤色极白，白得犹如漂过纸般，表情丝毫不似活人，面孔中亦并无生气。
“你好些？”那女孩面无表情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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