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
姜恒记忆非常模糊,从山坡上坠落时,撞到他头,导致他许多事就像雾里看花,看不真切。
“是……项州,”姜恒说,“记得他,……”
姜恒努力回忆,说个大概,包括在家里第次见到项州,以及与母亲,还有谁,同逃离……浔东。是项州保护他离开吗?可是在这之后,又是谁呢?
姜恒把想不清楚记忆,勉强自圆其说番,认为是项州保护他到王都洛阳,再带着他,逃出都城。
罗宣只是安静地听着,末,望向扔在榻畔架子上那面,以黄布包着金玺。
“罗宣?”外头那女孩声音又说。
姜恒知道这青年人叫罗宣。
罗宣在房里另张榻上坐下来,没有回答。房外,脚步声远去,女孩走。
姜恒注意到,他进来时,右手中握着把匕首。
姜恒目光落在他左手上,被罗宣手背吸引目光。他左手手背,分布着鳞状硬甲,就像长在肌肤上,又像手上皮肤因药物硬化后,留下伤痕。
上疼痛稍减,睁开眼,再不见先前青年。
又是天到来,姜恒忍着痛,躺在榻上喘息,汗水把褥子与被、枕浸得湿透。
他不敢看自己受伤两腿,只盯着天花板,咬牙忍耐。
他听见外头个稚嫩、却毫无感情女孩声音说:“他醒,罗宣,你该去看看。”
不会儿,房门再次被推开,那名唤罗宣青年走进来。
“就是这样?”罗宣忽然说。
“是……是。”姜恒竭力点头,剧痛再次袭来,“记得……是这样。”
罗宣起身,手指拈药粉,但比前几次分量都少,摸上姜恒脸颊。
罗宣手就像只铁手般,却是温暖,被抚上眉眼、口鼻时,姜恒不住发抖,想握住他手,从中得到些许对抗病痛力量。
“还有隐瞒吗?”罗宣毫无感情声音道。
那鳞片闪着光,直蔓延到小臂,手指甲却是修得很短,而五指在阳光照射下,闪烁着金铁般光泽。
罗宣没有看姜恒,低头玩着手里匕首,以金铁般左手摩挲匕刃,发出磨刀般声音。
“问你,”罗宣忽然说,“你是项州什人?”
“项州?!”姜恒下意识地想到许多,问,“项州怎?他在哪儿?”
“他死。”罗宣沉声道。
姜恒脸色依旧苍白,疼痛却较第次醒来时要轻,他终于得以收敛心神,看面前救命恩人。
回想起雪崩瞬间,记忆正在点点地回来,他知道这人救他命。
青年身长七尺有余,不似项州高大,身材看似十分单薄,穿着并不合身武服,眉眼清俊,却带着股若有若无戾气。
他头发被削得很短,脸上也洗得不干净,身上散发着股动物气味,邋邋遢遢,就像曾经第次来到家里……人,那个人是谁?姜恒忽然有点混乱。
“谢谢,”姜恒发着抖说,“谢谢你……救命之恩,永远不会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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